“她没有资格跟我要孩子。”
“当然,但她毕竟是孩子的妈。孩子这么大了,对家庭结构印象已经形成,无论怎样打乱重来,对他们来说都会是不小的冲击。”
“这些我需要时间再想想。”她见他眉头紧锁,对于他终于也陷入到离婚的焦虑,她甚至有些窃喜。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按照你说的那些给她施压,这个操作对我没有影响。”
“那我郑重地向您表示感谢。”
晶莹的玻璃茶杯,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她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摊牌后的两个月,她头一次感到由内而外的轻松。
男人接到工作电话,匆匆道了别。她把身体蜷进沙发,眼里多出一束跳动的光。她假装不经意地扭身寻找清秀少年,他正给最靠楼梯的一桌客人点餐。
无须慌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圆疙瘩壶盖夹起来,还没来得及擦拭里面的水蒸气,就直接丢进手袋,再溜到一层买单,迅速离开LaPie。出门时赶上服务员上菜,她瞟了眼托盘,很像她在法国南部吃过的那种豆焖肉,她有点后悔没为自己庆功吃上一顿再走,毕竟这所城市很少能碰上这道法式乡村菜,可惜以后都不能允许自己再踏入这家餐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