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还真像是刚解封了嘴巴似的,朝他说道:“我看放在那里的一堆马甲都脏了,没洗过,所以就拿回来准备洗洗。”
陆远秋好笑道:“你有洁癖吗?你不会是处女座吧。”
听到这句话,女孩当即眼眸一亮,轻快地点头:“我是处女座!”
你突然高兴什么……是处女座这件事很值得开心吗?
陆远秋愣愣地看她。
白清夏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前几天刚知道我的星座……”
说完,她放下湿泞泞的床单,好奇地看向陆远秋:“你是什么座的?”
“屎做的。”白清夏反应慢了半拍,毕竟她也不知道十二星座都有哪些,见陆远秋笑着,她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跟着笑喷了。
陆远秋顺势开口:“我好像是双鱼吧……不清楚,不关注这些,还是陆以冬跟我说的。”
双鱼座,白清夏默默记住了陆远秋的星座。
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洗好了床单被罩,陆远秋撩起了两边的袖子,与她一起在走廊上往反方向拧着水。
白清夏脸上一直带着抹淡淡的笑容。
片刻后,二人来到天台,陆远秋继续帮着她将床单被罩挂在了二楼天台的绳子上。
远方的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却被正前方矗立的一片钢铁森林挡住了。
陆远秋站在边缘,居高临下,望着眼前这一副景象破败且凌乱的城中村景象,扭头朝旁边同样看着日出的女孩问道:“什么时候搬家?这块儿迟早要拆的。”
还剩六年。
白清夏摇摇头:“不知道,从没想过这么久,我都是过一天算一天。”
她将两只袖子撩了下来,盖住了那两根白皙纤细的小臂,在冷风中用旧夹克裹了裹单薄的身子。
陆远秋:“你身上这件夹克是谁的?挺帅的。”
白清夏闻言笑着,低头打量:“我爸爸的,哥哥以前总想穿,没想到现在穿在了我的身上。”
陆远秋默默点头,这时才发现那轮红日从两栋高楼中的夹缝里露出了真容。
现在还早,等到中午,太阳总会屹立在众生之上。
他没留在这里吃饭,跑着步出了桂巷。
再留下来吃饭白清夏肯定不会用简单的米粥来招待他,又得下去买这买那的,她不嫌麻烦陆远秋都嫌麻烦。
顺着望江路回家,这时一个同样身穿着运动服的丸子头女孩从他身旁跑步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