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摘下春容头上的芍药花,在她面前晃了晃:“另外,芍药是侧室戴的,不过您要是立志当个妾,那祝您心想事成?”
春容一咬嘴唇,眼眶里就充满了泪水。她跺跺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薇冲着春容大声说:“哎呀,小姑娘家,就是爱生气,气郁也可能生不出孩子哦!”
春容恨恨瞪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傅薇带着傅小宝回到老屋,先试了试岳文瑾的体温,很幸运他还没发烧,不用被灌苦药汤了。
岳文瑾在傅薇碰到他的时候醒了,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又沉沉睡了过去。傅薇听到他在喊“安之”——听起来不像女人的名字,傅薇怀疑岳文瑾其实已经不那么直了。
可怜岳文瑾现在百口莫辩。
傅小宝咬着手指,问:“姐姐,他是谁?”
傅薇“嘘”了一声,道:“小声点,这是咱老板,懂吗?伺候好他咱以后能每月吃一次肉!”
傅小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肉?真的?”
“那当然了。”傅薇指着岳文瑾那一身衣裳,“就那一套,卖了咱俩都买不起一片衣角的。还有,”傅薇指了指墙角里堆着的岳嘉身上收缴来的武器,“你看他像个普通人吗?”
“我上次见到的秀才,都没他好看。”傅小宝说,“姐姐,他是举人老爷吗?”
“谁知道呢。”傅薇说道。
她拉着傅小宝,去院子里拾掇药材,这些都是按照傅招娣记忆里的方法炮制的,要是能卖出去,至少这几天的饭是不必担心了。
等到入夜,岳文瑾还是没醒。傅薇摘了些野菜,把馒头掰碎,再撒点陈米进去,煮了点汤吃。虽然味道不佳,但胜在新鲜,比起在傅二婶家里时常吃到的馊饭也强了不少。
傅薇叫醒岳文瑾,给他递了一碗馒头多点的菜汤:“吃吧。”
岳嘉刚一睁开眼,就见到傅薇拿着一碗飘着白乎乎东西的汤往他眼前送。他回想起之前岳文瑾留下的记忆——把自己送到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手底下,还许下了“什么都行”的承诺,是生怕把自己卖得贵了点吗?
岳嘉接过碗,瞥了一眼,冷笑道:“你就给我吃这种东西?”
傅薇:???
“不然呢?”傅薇也一下子来了气。就没见过岳嘉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家伙!“不给您喝汤,给您吃土吗?真是抱歉,这辈子的土我上辈子就已经吃完了。”
岳嘉搁下碗,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