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颤抖的肩膀,听着她难过的哭声,他满心满肺都是疼惜爱怜,哪里还顾得上赌气?
“又不是见不上了,等过段时间奶奶身体恢复了,咱们也可以接他们一起住嘛,或者你回来探望他们也行。”
陈启澜揽着秦舒窈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身世难过,我就让舅舅帮忙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不!不用找!”
秦舒窈自陈启澜怀中挣扎出来,一边抽噎一边拒绝。
“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我被抛弃都是不争的事实,我没办法原谅!”
她胡乱抹去眼泪,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些。
“如果不是那天傍晚爷爷返回山里寻找走丢的羊,我早就被狼叼走了!”
羊倌爷爷给秦舒窈讲过捡她的过程,说来也很玄很后怕。
“那是我第一次丢羊,都回家了才发现,山里不太平,你奶奶从不让我晚上出门,可那天她非催着我出去找羊。”
“我提着煤油灯进了山,哎哟,狼叫声真渗人,我硬着头皮往山上走,又听到了婴儿哭声,吓坏我了!”
“我正准备扭头回家,嘿,那小羊羔子咩咩叫,我往林子里走,结果就看到了你,走丢的羊羔就卧在你身边。”
秦舒窈给陈启澜讲述了爷爷如何在满是狼嚎声的山里捡到她。
临了,她又补充道:“爷爷进山寻找的羊羔子,就是后来驮我的黑山羊!”
她的童年记忆混乱不堪,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可唯独趴在黑山羊背上回家的场景,一直存在她脑海里。
所以她有点怨爷爷,哪怕黑山羊不小心将她掉到沟里,也不该卖掉它呐!
陈启澜重新抱紧了秦舒窈。
他没有说那些虚伪好听的安慰话,只是搂着她,拍着她单薄的后背,用自己的体温与心跳给予她温暖。
陈启澜的部队驻地在一个边陲小镇上,要先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再乘坐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最后步行七八公里。
上一世,张灵芝第一次跟着陈启澜随军去驻地,先是在公共汽车上吐得死去活来,之后又走路走到双脚破皮出血。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非逼着陈启澜背她。
这是张灵芝回娘家时自己说的,彼时何翠莲还兴奋问女儿是否得逞,结果张灵芝哭了。
“他死活不肯背我,还自己走了,我怕他真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