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鸳鸯浴(1 / 1)

怎奈温泉的水太清澈,无法遮挡他的身体,只能借着袅袅的热气,制造一点朦胧感。

“不用藏了,早被我看光了,我当你身材多好呢,真不咋的,豆芽菜似的。”女子讥笑。

“你……周金枝,你怎么来了?你真不要脸,一个女人家躲树林里偷窥男人沐浴。”于锦航气恼。

“你主动在那个村姑面前脱衣服,巴巴地让她看光光,你才不要脸呢。我看自己的未婚夫,我将来夫君的果体,有何不可?”周金枝理直气壮。

“我这么完美的身材,你竟然说我是豆芽菜,你眼瞎啊。对,我怕你一个瞎子干嘛,反正你啥都看不见。”于锦航干脆放开护着身子的双手。

“你才瞎子呢,我啥都看到了。放心,我的未婚夫,我会对你负责的。”周金枝故意装大方,其实刚才于锦航脱衣服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

她再怎么刁蛮,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好意思偷看男人脱衣沐浴。

此时,她的目光盯着温泉上方的热气,压根没敢往下瞄。

“哎呦,人家好羞羞啊,被你看光光,只能和你成亲了。嗯哈,我不介意多一个小妾。”于锦航识破了周金枝的羞涩和意图,勾勾手,“小妾,来呀,帮本少爷搓搓背。”

周金枝叫嚷:“我才不给你当小妾,我要当正妻!”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能否从我的一群莺莺燕燕中脱颖而出,说实话,以你平庸的姿色够呛。”于锦航调侃,“来,给本少爷搓搓背,把本少爷伺候好了,你还是有机会的。”

“你个瞎子,我打死你!”

女人都喜欢被夸漂亮,特别是周金枝这种娇小姐,从小到大一直被别人的虚伪赞美声包围着,她早已认定了自己就是貌美如花。

冷不丁听到一句贬低,她哪能受得了,火冒三丈地向于锦航冲过去,也顾不上避讳什么了。

她抬起脚欲踹于锦航的后背,却见他的后背光滑白皙,像一方白嫩嫩的大豆腐,似乎一碰就碎。

她登时收回脚,竟不舍得踢下去。

于锦航俊眉一挑,突然转过身来,一下子把她拽进了温泉里。

周金枝受惊,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头朝下栽入水中。

她手忙脚乱地翻过身来,呛得大声咳嗽,她用脚支撑着防止滑倒,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像个落汤鸡,样子狼狈极了。

“小妾,来陪本少爷洗个鸳鸯浴。”于锦航好整以暇地倚在温泉壁上。

周金枝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本待破口大骂,听到他说跟她洗鸳鸯浴,她心里泛上一阵甜蜜,露出尴尬而羞涩的神情。

她赶紧捋捋凌乱的头发,擦擦脸上的水珠。

这一擦不要紧,彻底成了大花脸。

画眉毛的黑色石黛,涂脸的红色胭脂和白色香粉,掺杂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简直就像打翻了颜料盒。

“鬼呀!”于锦航惊恐大叫着,逃到岸上。

“鬼!鬼在哪里?”周金枝毛骨悚然,抬头惊问,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于锦航“出水芙蓉”的模样,原来他穿着一条白色的**。

“就是你,看看你的大花脸,丑得像鬼。”于锦航发出了跟周金枝刚露面那样的嗤笑,回送给她。

周金枝气结,受到了人生中最重的一次打击。

“呵呵,使劲泡泡吧,太吓人了。放心,就算野狼来了,也不屑吃你。”于锦航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了句,扣着扣子,潇洒离开了。

周金枝呆了半晌才缓过劲来,气得嚎啕大哭。

于锦航哼着小曲走到江橙儿家门口,正碰见她挑着香皂要去外村售卖。

他眼珠一转:“月姑娘,我跟你同去吧,只要我于美男往前面一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肯定争着抢着买你的香皂。”

自夸自,不要脸,江橙儿懒得理他。正是为了避开他这个烦人虫,她才提前出门卖香皂的,不然可以午饭后再出去。

江橙儿冰冷拒绝,他热情紧贴,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

江橙儿被烦得头痛,干脆折回来说回家睡大觉,不去卖香皂了。

他总不能跟到炕头上吧,可结果他真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跟着江橙儿进了卧室。

江橙儿杀了他的心都有,用大笤帚把他赶出来,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回答想增进感情。

江橙儿冷笑:“想和我增进感情,必须融入我的生活中,于大少爷,来,帮我择菜。”

“本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择菜……但为了你可以学。”于锦航咬咬牙道。

江橙儿把一捆带着黄叶和泥根的韭菜扔给他:“择干净,一个黄叶不许有,一点老皮不许留。”

于锦航提着自己漂亮的衣服,“啊啊”往后退:“这是啥?麦苗,咋还一股子怪味,脏死了,是不是烂了!”

江橙儿气得翻白眼,把韭菜当麦苗,真不知道于锦航这厮咋长大的。

江橙儿给他示范怎么择韭菜,于锦航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表示这是世上最难择的菜,像头发丝那么多,那么细,到过年他也择不完。

“还追女人呢,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张灯,救命啊!本少爷要疯了。”

“不许找别人帮忙,自己做。”江橙儿凶巴巴地吼了句,把他按在木桩上,抓起一把泥韭菜塞到他手里。

“脏!”院子里响起了于锦航的惨叫声,就像杀猪似的。

“少爷,您没事儿吧,你可千万别疯了,小的没法跟老爷交代啊!”

于锦航的惨叫,伴着张灯的咋呼,还有从树林里隐约传过来的周金枝的鬼哭狼嚎,甚是热闹。

闹了好一会儿,于锦航见江橙儿板着脸,毫无商量的余地,他才认命地捏起一根韭菜。

他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择下一片黄叶,感觉手上粘糊糊的。低头一望自己白皙如春笋的指尖,染上了绿色的菜汁,还有黑乎乎的泥。

娘啊!埋汰死了!

于锦航像被烫着似的,嗷呜一声叫起来,扔了韭菜,窜到水盆那里,涂上香皂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差点搓破皮。

江橙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够夸张的。哼!姑奶奶这招专门对付洁癖男,傲娇少爷。

于锦航不得不承认,香皂是真好用,不仅去掉了手上的脏东西,还去掉了难闻的味道,香喷喷的。

于锦航揉着发红的手,哭唧唧:“月姑娘,打死我也不择韭菜了,你换个活儿让我干吧。”

“择个菜都不会,你还会什么?”江橙儿鄙视。

她眼珠一转,用葫芦瓢舀了一些从老鼠洞里掏出来的,发霉的陈年麦粒,走过来问他,“这个你总认识吧。”

于锦航懵懂:“啥?黑乎乎的小东西,是芝麻吧。”

“你家芝麻这么大!”江橙儿气得拿瓢敲了他的榆木脑袋一下。

于锦航躲闪之下,碰着江橙儿的手了,她假装不小心把麦粒全洒到了地上。

江橙儿抱怨,“都怪你,把我家辛苦积攒的粮食弄洒了。得,你的活儿来了,把这些麦粒全捡起来,一粒不许落下。”

于锦航顿觉生无可恋:“呜呜,全捡起来,这得有成千上万粒,捡到猴年马月啊!我算看明白了,你存心整我!”

“我就是整你,不愿干快滚!”

“绝情女,哼哼,我……我捡就是了。”

于锦航唯恐弄脏漂亮贵重的衣服,他把下摆塞进腰带中,袖子卷起来,蹲地上仔细寻找着江橙儿所说的麦粒。

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少爷,根本分辨不出来,发霉的麦粒和泥土疙瘩、砂砾的区别。

他觉得哪个都像,哪个都不像,看得眼花缭乱了,也没找对几个。

他彻底崩溃,“本少爷不干了,罢工,罢工!”

江橙儿讥讽:“你啥啥都不会,又懒又笨,我干嘛嫁给你。”

于锦航炫耀:“本少爷有的是钱,啥啥都有人替我干,何须自己动手。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于家从我太爷爷的父亲那代,就开始经商了,传到我已经是第五代。我们家世代累积的金钱,土地,店铺,数不胜数。

嫁给我,你就是人人羡慕的少奶奶,整天躺在家里光数钱就行了,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卖几块小香皂挣个仨瓜两枣的。”

“敢情你是富五代,呵呵,请问,你这么有钱,用得着算计我的小香皂吗?”江橙儿讨厌炫富的,没心情跟他绕圈子,直接道破他的企图。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香皂配方,你干嘛死乞白赖的跟我求亲。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就算嫁,我也不会拿香皂配方当嫁妆,反而你这个铁公鸡,要拿出于家一半的财富当聘礼。”

于锦航被打脸,一口闷气堵在胸腔里,憋得脸色红一阵青一阵。

他原本打算把江橙儿娶回家当个摆设,一文钱不花就能得到香皂配方,结果她反而算计他的万贯家产。

张灯替少爷斥责江橙儿:“小村姑,你真当自己是个宝,我们少爷不嫌弃你,你算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换来的。你真敢狮子大开口,于家财富如山,别说是一半,就是九牛一毛也能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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