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破案结果(1 / 1)

当即宣布,由大少爷负责打理于家的生意。

也就是把于氏产业的掌舵大权,交给了大少爷。

张灯急得冷汗热汗相继往外冒,老爷本来就偏爱大少爷,今天盛怒之下直接废嫡立庶,不顾老夫人的反对,不管嫡少爷的感受。

可怜嫡少爷这些年含辛茹苦,风里来雨里去奔波于各地拓展生意,没睡一个囫囵觉,没过一个团圆年,可谓劳苦功高。

别人都夸嫡少爷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经商天才,只有老爷从来不把嫡少爷看在眼里。

而大少爷呢,整天吃喝玩乐,遛鸟斗蛐蛐逛窑子,什么功劳也没有,就凭一张油嘴会阿谀奉承,讨老爷欢心,就成功地胜出了。

张灯为自个儿少爷抱不平,求少爷快回去跟老爷赔礼道歉,挽回局面。

于锦航摇摇头,脸上云淡风轻,这么大的事儿他却不当回事儿。

不回家给父亲祝寿,惹父亲生气,是他不对,可他真的没办法脱身。

上午他及时发现并夺下江橙儿手里的剪刀,也不知她是想自残,还是想剪掉长发,总之很吓人。

别的他都不在乎,只在乎江橙儿的安危,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快点好起来。

张灯腹诽:江大妮真是红颜祸水,都是她害的少爷失利。

她要背景没背景,不能帮衬到少爷,要长相没长相,说她是红颜都抬举她了,她还屡次对少爷无礼。

搞不懂少爷看上了她什么,少爷可是无数美女争相追求的香饽饽,帝都的大家闺秀,甚至皇宫里的……都钟情少爷,她江大妮算哪根葱。

张灯越想心理越不平衡,生了一肚子闷气。

晚上,于锦航趴在炕沿上陪着江橙儿,他连续熬夜,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他打了个激灵醒来时,不见了江橙儿,不由得大惊失色,睡意全消,急忙喊着跑出去寻找她。

他是在竹屋门前找到江橙儿的,她安静地坐在门槛上,仰头望着星空,陷入了石化状态。

于锦航蹑手蹑脚走近她,坐在她旁边,发现她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可以想象身体虚弱,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她,是如何艰难地从炕上挪下来,又跌跌撞撞走到竹屋这里的。

于锦航心疼不已,轻轻揽着江橙儿,让她依靠在自己肩头,给她无声的安慰。

江橙儿却努力坐直了身子,把他往外推。

于锦航伤楚,即使江橙儿深陷悲痛中,在不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依然对他抱有排斥的态度。

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于锦航陪江橙儿在夜风里坐了一宿,她披着师父留下的披风,身上暖和,于锦航却着了凉。

翌日一大早,孙六少突然过来了,带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他望见江橙儿憔悴瘦削的小脸,心疼极了,才几天不见,她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他刚刚从柳氏口中,听说江橙儿因她师父的离世而悲痛欲绝,没想到江橙儿对那个冰山男人的感情如此深厚。

孙六少今天带来一个消息,他希望能使江橙儿的情绪有所变化。

孙六少让所有人回避,他有话单独跟江橙儿说。

于锦航十分不情愿别的男人和江橙儿共处一室,可是他没辙,他也盼着孙里正能给江橙儿带来好消息,使她快点好起来。

孙里正行事沉稳干练,为人光明磊落,还是值得信任的。

江橙儿依旧木木的,毫无表情。

孙六少叹口气,以前那么灵动的女孩子,变成木头人的样子,情啊太伤人了。

他凝重道:“江橙儿,我说的话你应该能听到吧,今天我是来告诉你破案结果的。

我已经查清楚了,偷你香皂配方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他不是于锦航,后面的一系列案子都与他无关。”

江橙儿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儿,现在已经不是事儿,她不在意结果了,什么都不在意了。

孙六少把细节描述了一遍,那人指使一个与张灯穿着一样,样貌较像的青衣小厮,跑江橙儿家偷窥。

那人的计划是既得到香皂配方,又栽赃张灯,进而陷害张灯的主子于锦航,可谓一举两得。

是的,他无疑成功了,让江橙儿误会了于锦航很长时间,视于锦航为仇敌。

孙六少接着道,“偷香皂配方,驱赶惊马窜出害你坠河,以及收买前窑老板和羊老倌,派一群毛贼夜闯烧窑作坊搞破坏的,其幕后主使者都系同一个人,他就是——于锦承。”

江橙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其实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是于锦承。

孙六少把案子的来龙去脉梳理了一遍,分析了于锦承的心理及作案动机。

于锦承缺乏生意头脑,只会耍小聪明,他最初采用龌龊手段偷香皂配方,是为了跟父亲邀功,能在竞争中胜过于锦航。

配方倒是偷去了,但他不会正确操作,做了一大批劣质香皂,浪费钱财,毁坏信誉。他还被父亲大骂一通,可谓弄巧成拙的典范。

他意识到江橙儿的重要性,进而改变策略,油嘴滑舌地讨她欢心,甚至向她求婚。他哪里有真情可言,只是想利用江橙儿。

江橙儿知道他的心思,断然拒绝了他,他恼羞成怒。

随着江橙儿才华的进一步展露,新产品香皂花突然出现,再一次打败了于锦承经过包装后的劣质香皂。

并且因为江橙儿的告密,于锦承又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通,他怀恨在心。

接下来洗发膏预订大火,于锦承红了眼珠子,他在震惊的同时,认为江橙儿冲了他家的香料生意。他视江橙儿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于锦承首先想到的是搞破坏,有了上次的偷香皂配方事件,江橙儿防守严密,他不敢再近前去破坏洗发膏。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破坏江橙儿订制的瓶子,让她没法装洗发膏,没法跟顾客交代,毁掉她的信誉。

为此他不惜收买前窑老板,甚至赔上整个烧窑作坊为代价,不知道该说他是有钱任性呢,还是蠢得要命。总之,他是跟江橙儿卯上了劲。

再比如说收买羊老倌,在江橙儿的烧窑作坊开张大吉之日搞破坏,让她触霉头,其行为皆蠢笨可笑。

问题是于锦承不止蠢笨,还贼坏。

他在和江橙儿一次次的较量失败中,蓄积了越来越多的怨恨。

他为了使自己的计划成功,毁掉江橙儿好不容易运到半路的瓶子,也为了彻底拔掉江橙儿这颗眼中钉,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起了杀心。

他制造了一出惊马案,旨在使江橙儿坠入河中,车毁人亡。

好在江橙儿福大命大,蒙人所救,不然就被他害死了。

他后来还不知收敛,又雇佣了一群玩命之徒,夜闯烧窑作坊,企图杀人放火。

孙六少义愤填膺,于锦承这个凶狠毒辣的恶棍,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已经查探清楚,并令受他指使的歹徒一一招供,就剩把于锦承这个主谋抓捕归案了。

江橙儿佩服孙六少高超的破案能力和缜密的逻辑思维,他不但破了一系列案件,还对于锦承的心理分析得十分到位。

江橙儿得知这些皆是于锦承所为,她心里难免气愤,更多的是平静,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

如果她那天坠入河中,和师父一起沉入水漩涡中淹死,做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该多好。

现在师父孤零零离开,留她在世上忍受锥心刺骨的生离死别,她每日都生生受着痛苦的煎熬,感觉生不如死。

江橙儿眸中一片颓败,没有半丝生机,一心只求解脱。

孙六少瞧着又怜惜又着急,这样下去她就彻底完了,怎样才能激发她求生的意识呢?

孙六少肃声道,“江橙儿,你说过自己睚眦必报,以前因尤家父子欺负你,你把尤大郎投入牢中,让尤老头受到惊吓和败家的打击,差点一命呜呼。

你报复恶人的手段多么酣畅淋漓,现在呢?于锦承差点害死你,其情节更恶劣,你更应该报仇雪恨,岂容他他逍遥法外。”

江橙儿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她倒盼着于锦承来,一刀杀了她,她就可以去阴间寻找师父了。

孙六少说了一大通道理,江橙儿一句也没听进去。

孙六少快急坏了,一个劲劝说好朋友。

“江橙儿,你振作起来好不好,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家人想想,你出事了,你娘和年幼的妹妹们怎么办。

没有你撑腰,她娘会继续被你爹家暴,甚至打得更惨,你两个妹妹,也会被你爹卖了换钱。”

“不但你爹,还有江家其他人,甚至你外祖母家的人,他们都虎视眈眈,就盼着你出事,他们来瓜分你辛辛苦苦挣的钱。

你要为自己争口气,为母亲和妹妹们撑起一片天。这个世上你不孤单,你还有疼爱你的亲人,朋友,你若悲观厌世,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孙六少苦口婆心,说得口干舌燥,只求江橙儿回句话,别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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