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的温柔。
路洲月站在一旁,并未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
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她忽的回想起儿时的一些小事。
那时候她还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孩子,因为贪玩,也因为只有任随之一个朋友,所以总是会去任家做客。
每次去的时候,任随之的母亲总是会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欢迎她,然后给她烤巧克力曲奇吃,温柔的跟她一起学拼音写字。
她是个有着异国样貌,但性子却温润如水的女人。
年轻时因为做过模特,所以在名利场结识了任随之的父亲任启文,并在一向贪恋美色的任启文的猛烈追求下,轻信了对方,选择了退圈生子,远渡重洋来到南江城。
这样伟大的选择并未换来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反而是将她自己推入了深渊。
婚前就开始背叛,婚后无休止的争吵以及亲眼目睹丈夫出轨,种种相加,将这个身怀有孕的女人彻底压垮,在产下唯一的儿子后,换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始终不曾狠下心抛弃儿子远走高飞。
她选择独自承担起抚养的责任,既是母亲也是父亲,一点一点,将儿子养大。
再然后,因为不忠丈夫的离婚胁迫,还有长久积攒下的压抑爆发,从而选择在自己家中的浴室里,结束自己的一生。
她走的那天,天空就像今天一样阴沉灰暗。
整整十年,每年的这个日子,她的儿子都会捧着一束她年轻时最爱的向日葵过来见她。
“又要下雨了,我去车上拿把伞。”路洲月说道。
任随之没回头:“好。”
说完,路洲月转身离开,礼貌的给母子俩空出一个说话的地方。
转身消失在拐角前,她下意识回过头看了一眼任随之的方向。
虽听不见具体内容,但瞧着任随之始终都在动着嘴,还有柔软的神情,她大概能够猜到任随之是在同自己的母亲诉说贴心话。
快步走回墓园的停车场时,路洲月巧妙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从自己车上拿过那两把伞后,并未返回去找任随之。
反而是走向了另一辆停在墓园停车场里的宾利。
她主动敲响了宾利车后座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后,车内坐着的人也并未让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卓远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路洲月主动问。
车内的任卓远平静道:“随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