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能在姑苏城见到溪迟你。”
崔晋昀的声音,似是一缕清风,徐徐拂过了人心。
陆宴朝着崔晋昀又是一揖礼,温和道:“能再见到兄长实属溪迟之幸。”水面朦胧着层薄雾,勾起阵阵凉风,虽已入春,可这湖心依旧凉澈。
陆宴看了看义兄,本是白皙的肤色添上一抹类似抱病的凄艳。禁不住开口说道:“义兄,这湖边湿冷切不可久待,兄长这些时日都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可好?”他诚意道。
“我同那洞庭湖畔镜湖山庄的庄主,早年浅交下几分情谊,此来姑苏也是承了那云庄主的邀请。”
崔晋昀和陆宴,这两人相对站在一起,身量同似月下修竹,只是一个清冷妖冶,一个温逸隽秀。
天青色的广袖长衫衣袂翩然。手执一把白扇,晋昀他既不像是江湖中人,也不像是那些儒人墨客,反而骨子里的清贵之气,仿若“士族公卿”
轻笑道:“我这身子不妨事,可倒是你溪迟,这么多年了你那性子还是那么拘谨,怎得?这烟雨时节的江南醉人,也把你给勾了来!”
晋昀唇角微微抿出个弧度,诙谐打趣的看向陆宴。
“兄长,实不相瞒,溪迟来此,是身上背负了朝廷下发的旨命。二十万修河筑银一日没能寻回,便是有心同兄长陶冶性情,怕也是不成的……”
“这事为兄略有耳闻,只是说辞多有不同,听得我也是云里雾里的。”
生得一副芝兰玉树般的容色,原本是个俊美的男子,可陆宴此时竟重重一叹:“说来不怕兄长耻笑,我等一行人来姑苏城,也有了好几日了,只是这案情却毫无半分进展。”
在崔晋昀面前,陆宴本是不近人情之人,竟出奇的温润,哪怕在不言不语间,眉目里对兄长的笑意确实是真实的。
晋昀的神色,依然清清冷冷,蓦然轻笑了一声:“我虽不是公门中人,却也猜得到几分,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些银款的下落……大伙无非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陆宴颔首,此时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如何查案情上。
目光看向崔晋昀,之后他弯了弯唇,笑出一副清隽温润的样子,“义兄曾说过——在儿时有一青梅竹马,只是那姑娘是个薄情的。说是向往烟火人间,遂不辞而别,我锦衣卫别的不敢当,消息倒是灵通的兄长开口,我定能帮上你。”
崔晋昀的神色冷了几分。眸中带着几分痛楚。陆宴只听身后传来一句浅淡的话语:“不必了,便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