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东西。”苏轼到了院门外才想起这一出。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一别两个月,马上就要见面了,他还真有娶妻当日的忐忑。
苏辙说道:“你给嫂子买东西,嫂子也未必会高兴,不如把你写的新词念给嫂子听听。”他可是看过的,他哥在成都府时便对月怀家,写的新词既能说是思念家乡,也能说是思念妻子,直接当成礼物送出去不就成了。
苏轼一听,觉得这主意好,这才打发走苏辙走进自家小院。
才踏入院中,他便见到王弗正临窗而坐,对镜梳妆。隔着窗棂,他只能看到她轻轻地为自己描着眉,动作十分小心。他怕她把眉画坏了,没有惊扰,只傻乎乎地站在院中看着她仔细把姣好的眉眼描画个遍。
王弗还是竟身边的婢子提醒,才注意到苏轼在外头站了半天。
王弗面上一红,忙起身走到院中,抓住苏轼被毛笔磨出薄茧的手,语带几分责怪和关心:“入秋后天气凉,你怎么傻站在外头?要是冻病了,不知要耽误多少天。”
苏轼傻乎乎地由着妻子把自己牵进屋。
到了屋里,他才说:“家里辛苦你了。”
她过了年也才十七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嫁给他后却要操持家中诸事。
王弗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抬头朝他浅笑:“本就该是我做的事,哪里能说辛苦?”
夫妻俩许久不见必然有许多话要说,伺候的人都自发地退了出去。
苏辂哄完自家三婶与堂姐,还是回到了自己一家人住的院子里。他背着小手立在中庭,看着院子里落叶萧萧的树木,顿时灵感直迸,转头对小翠说:“帮我铺纸研墨,我要给爹娘和哥哥们写信!”
小翠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去给苏辂做准备。
苏辂又观察了一下外头的树木才进屋。
墨已经磨好了,纸也已经铺开了,只等他尽情发挥。
苏辂开始给他爹写信,说自己回到眉山老宅,风呼啦呼啦地吹,树叶哇凉哇凉地掉,自己就像深秋最后一片叶子,在枝头飘飘荡荡,不知何时会落下。一个人的日子,心里苦啊!一个人的寂寞,没人懂啊!你这狠心的爹哟,为何抛下弱小可怜的年幼儿子!
苏辂一气呵成,回头看了一遍,对自己情真意切的言辞很是满意,放到一边等它晾干。
苏辂继续提笔给他娘写信,写的全是芸娘这段时间琢磨出来的新菜,让他娘想吃的时候叫厨下做来吃,他在外面吃嘛嘛香干嘛嘛棒,外面的叔叔伯伯和小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