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想到了出门时父亲严厉的目光,她更紧张了起来。
她不能失去傅斯彦,要不然没了母亲庇护的她,以后在黎家也是如同孤儿一般。
可是,当她哆哆嗦嗦地将一个竹架做好放在傅斯彦的面前时,却看到了男人眸子里升腾而起的嘲讽。
他眸光犀利地看着她,宛如在看一头困兽。
“还演呢?”
“我没有……”
“黎曼,你是不是以为我没见过那竹架,所以随便弄个出来就能蒙混过关了?”
“我……”
难道不可以吗?
黎曼睁大眼睛,看着安陆从储物间里驮了一个架子出来。
岁月褪去了竹子原来的颜色,它早已没了当晚的坚固。
但,那藤条捆绑起来的手法和黎曼是不完全相同的。
虽然她极力模仿了黎之的绑法,但却忽略了黎之在最后一步时,细心地将藤条割断收短,怕扎到了当时昏迷不醒的他。
而黎曼绑的,虽然外形看起来差不多,却忽略了许多保护人的细节。
这就是真心做一件事和敷衍模仿的差别。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傅斯彦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身子软软地跌坐到地上。
草地湿润,身体虚弱的她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苍白的脸色宛如凋零的花儿。
可是,再没有人心疼她了。
“我高考那一天,早餐是之之做的吧?”傅斯彦问。
“……”
“我很喜欢的那个手办,也是黎之跑了大老远给我买的?”
“……”
“黎曼,你到底抢了她多少功劳?你是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装得清纯无害,弱小无辜的?”
傅斯彦愤怒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眼眸含泪,可是他不由自主想到的,却是他当时对着黎之夸赞黎曼的话。
当时,那个默默暗恋着他的傻丫头该多么心痛啊!
而他现在,心也是那么的疼痛!
“你知不知道,我们原本可以幸福一生的,可是却因为你的嫉妒,你的恶毒和自私,你生生地拆散了我们,破坏了我们美好的婚姻!”
“呵!呵呵……”
傅斯彦竟然哭了?
黎曼边哭边笑地看着男人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下悔恨的泪水。
他痛恨她冒充了黎之抢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