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这不是跟希儿开个玩笑嘛,呵呵。”
见顾言深接收到顾老爷子的示意,选择对这事沉默,何芬芳意识到顾老爷子这是动真格了。
“哼!”
顾敬勋吭一声,扭头看向纪弦。
“希儿,你觉得何阿姨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这个玩笑是否有点过分了呢!”
他把选择交给她,纪弦很想借此出口恶气,但一想到喻白跟她确实没有损失什么。
而且看顾言深那吃人的眼神,要是她真要跟何芬芳算计,还真担心这小子秋后算账。
看向台侧的喻白,喻白也想将此事揭过不提,对她轻轻摇头。
“爷爷,这事确实是何阿姨跟我和我朋友开的一个小玩笑。就此作罢吧。”
纪弦云淡风轻的眼神扫过忐忑不安的何芬芳,看她从紧张惶恐变为不可置信的心虚。
知道她不想闹大后,顾言深跟何芬芳都松了一口气,顾敬勋则紧缩着眉头,看着顾言深叹了一口气
“呵呵,如此看来,是我小题大做了。何夫人,希望你海涵,毕竟我也是护孙心切。”
顾敬勋脸上终于破冰,带着笑意看向何芬芳,何芬芳张了张嘴,看到顾老那冷不丁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道。
“理解理解…”
此事既已揭过,顾敬勋也没了再留下的意思。
“你们年轻人吃好玩好,我老头就先走一趟,这上了年纪啊,就是身体有些力不从心了。”
说完抚须轻笑着由顾言深搀扶着离去。
“一点小插曲,扫到了各位的雅兴还真是抱歉。”
刘全上台开始圆场。
“为了让大家尽快忘掉刚刚的一点不愉快,顾家准备了钢琴演奏,还请各位赏耳一听。”
晚会有音乐演奏并不稀奇,能让刘全着重提点的,看来这个钢琴师来头不小,刚缓过来的众人,纷纷对钢琴师的神秘面纱充满好奇。
还有人猜测是不是齐赋出山了。
灯光给到平台左后方,灯光下少年一身黑色修身西装整个人浸在的灯光了…
轻轻抚上琴键,行云流水般的音符从他的指尖弹出,听得人如痴如醉。
“阿赋你觉得怎么样?”
顾成妍一身不加装饰的白色深V长裙,手持酒杯,微醺的看向身旁被她倚着的齐赋。
“一天不超过两杯,你这可已经是第二杯了。”
齐赋忧心的看着她。
“是个好苗子,怎么了?”
她很不喜欢跟她提钢琴的事他本来在市音乐团内工作,每周固定跟着乐团四处巡演。
后来在顾成妍的要求下,他选择去了育英,这样一来,能多出更多时间陪她。
现在她居然主动提起。
“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待会儿去接触一下,要是还合你眼的话,多指导指导。”
他诧异的看着她,她以前要不是知到钢琴是他热爱的事业,估计会要求他把育英的工作也辞了,专心在家陪她风花雪月呢。
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居然让他提点一个一面之缘的少年。
“别这么看着我,这孩子叫江靳秋,是是希儿的朋友。家里条件不好,我也是不忍心他就这样埋没了。”
顾成妍轻抿一口,状似无意的说道。
“好,知道了。”
她总是这样,嘴硬心软。
自己不就是被她这个别扭而又善良的的性子给迷倒的吗?
拿掉她手中的酒杯,换上一杯白水。
“不是吧,第二杯还没喝完呢!”
看着美酒被夺走,顾成妍嘟着嘴小声哀嚎。
“你昨天偷偷多喝了一杯,我都看见了。所以…”
要是不想我告诉父亲…
齐赋看向顾敬勋离去的方向挑了挑眉,顾成妍认命的收手,气呼呼的将水杯重重放在身侧台子上。
顾老爷子离去,纪弦疲于应对眼看着要上前攀谈的一众贵女,将纪菱推出去,自己拉着喻白躲进人群。
走走停停,带着喻白来到画室小楼,纪弦没有带喻白上楼去画室,顾成妍不在,贸然上去终归是不礼貌的。
两人窝在茗室里。
“小弦,你是主角诶,这会儿消失是不是不太好啊?”
喻白随手拿过一本顾言深看到一半的书,觉得挺有意思的开始翻看。不是抬头跟纪弦说两句话。
“没事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认识。
顾老头今天太奇怪了,按理说就算我跟他就算有那么点血缘关系,可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可以说就在今天彼此都还是没怎么接触过的陌生人。”
纪弦看不进去书,找来一套国际象棋,一个人玩的兴起。
“可是顾爷爷看起来很是重视你的样子。”
喻白被她的言语吸引,放下手中书本,探究的看向她。
“就仅仅是看起来而已,我如果今天向何芬芳发作了,事后何芬芳对付我他可不见得会帮我,毕竟,顾言深是不希望跟何芬芳撕破脸皮的。”
她虽然在台上,却是把顾言深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推我上高位,还给我树敌,然而我却不能靠顾家保护自己。我总觉着,这老头有预谋。”
看着面前的棋局,纪弦拧着眉,思索着下一步。
“唉,真是麻烦。”
喻白仰在软垫上,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
“我好饿,小弦。你饿吗?我去弄点吃的。”
一直在厨房帮厨,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喻白一个鲤鱼打挺从软垫上弹起来,想到那些好吃的就口水直流。
“嗯,有点。一起吧,拿去我房间吃。”
要是被顾言深知道她们在藏书室吃东西,肯定想把她们拆吞入腹的。
“嗯嗯,走吧。帮厨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想起那些菜真是口水直流啊。”
喻白吸了吸鼻子,好像美食已经近在眼前的样子,陶醉的闭上眼睛。
江靳秋一曲惊艳众人,想上前搭讪的还没走进,就眼看着他被齐赋邀去湖边谈话,只得悻悻而归。
跟偶像近距离接触,江靳秋紧张的手心发汗。
“你叫江靳秋?今年多大了?学钢琴多久了?”
齐赋背着手打量着身旁的少年。
“嗯,今年十五岁,五岁开始学钢琴。”
江靳秋声音不急不缓,虽然内心激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的样子。
少年温润如玉、谦卑有礼,这是江靳秋给齐赋留下的第一印象,这孩子果然跟成妍说的一样是个可造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