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安老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摆设,很是熟悉。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朦朦胧胧之中,安老看见一名男子修长的身影立于窗台边。
“主子…”安老的手上布满年迈的褶皱,又因着受伤,有些青筋暴涨,连带着整个人脸上的颓色,实在显得有些可怖。
“你醒了。”任廷攸听到了安老的这声。
“老奴这是,在哪里。”安老此刻感觉到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是那一剑,那一剑。
“你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府中,腹部的剑,是如何来的。”任廷攸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眼下小茶始终没有醒来,她与安老,任廷攸只能相信一个。
“小茶,是小茶!”安老提起,还有几分无措。
“她根本就是随月生他们派来的卧底!主子,我这一剑也是拜她所赐!”安老说道情绪激动处,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缠着的绷带隐隐的渗出血来。
“我如何信你。”任廷攸对于他的话,也并非不信,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证据。
而证据,这该死的证据,安老却只能凭借自己的一张嘴说出。
“我为你铲除异己,难道你要相信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安老记得,在自己跟神秘男子缠斗的时候,小茶对上随月生,可是双方都没有做出任何真刀实枪的动作来,这让他,如何不怀疑。
尤其是,自己攻击的动作屡屡被打断,甚至最终,还中了一剑,全是拜小茶所赐。
安老这句话,原本是词言恳切,可是谁叫他平日里便因此居功甚伟,认为自己是扶持任廷攸上位的第一功臣,平日里和任廷攸其他下属的相处,也不甚融洽,自然,便惹来流言纷纷。
最忌功高盖主,可是安老,却不懂得这个道理。
眼下此事再提,反而让任廷攸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
“够了。”任廷攸说出这两个字,心中一个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只要安老还活着,那么哪怕自己真的坐上了那个至高之位,不能将安老高高捧起,那么安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将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谁又会看得起他,安老此人,留不得…
“任廷攸!”安老此刻忘记了自己究竟在谁的庇护下,以及自己身体还受着伤。
只是这么多年的目中无人,使得他在任廷攸的麾下,也忍不住自傲,对于任廷攸从未有过的怒斥,安老自然吞不下这口气。
“你别忘了,当时你是什么样的卑躬屈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