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当年那个雪天,若是自己晚遇到她一刻,便是他师从丰泽,也无能为力。
这四年,朱映蓉亦没有间断过,定期让别院的人在吃食里下毒。
“老夫知道了。”
卢丹师走后,柳时袁竟一时沉默下来。
就在柳司君以为柳时袁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心疼这个女儿时,竟听他道:“你这一身修为,又作何解释?”
“哈……”
柳司君气笑了。
纵然有演戏的成分在,眼泪也真的从眼角流下。
不是早就死心,为何还会期待。
这个父亲,没有心。
“父亲,女儿有此修为,你不该为我高兴吗?怎么看着却像防备着我?我有时真的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放肆。”
不知哪句话触动柳时袁的神经。
与前两次说放肆不同,这次勃然大怒,面部扭曲。
“你屡次三番顶撞为父,实在不是为人子该做的事,从今日起禁足清秋院。”
柳时袁胸膛剧烈起伏,看柳司君的眼神带着厌恶,即便他掩饰的很好,还是让柳司君捕捉到。
“父亲别忘了,三日后我还要去寒冰域,这个名额是我自己挣来的。”
“我是家主,这个家我说了算。”
“既如此,那父亲现在就宣布,取消我的历练名额,不过父亲想好理由了吗?”
的确没有合适的理由。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还是要禁足,后日出发时解禁,正好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想到祖母说的话。
这次柳司君没再说什么。
其实也已经够了,再刺激下去,会引起柳时袁的怀疑,这样刚刚好。
柳司君是想好好睡两天,等去了寒冰域,精神时刻紧绷着,哪有真正休息的时候。
可偏偏,刚入夜就收到传音。
楼主那大爷又又又回来了。
柳司君刚踏出屋子,黎青出现,指着院子外面一棵大树:“有人。”
她道:“嗯,是我父亲的人。”
就是冯侍卫,今年也有四十岁,已经结丹,看着刚过而立之年。
自然不是为了简单的盯着她禁足之事。
有人盯着,那还得出去晃两圈,不然怎能挑起她那好父亲的神经。
柳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