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雅宝额头伤口上流着血,吃了一惊,忙问:“雅宝小姐,您额头是怎么了?我去拿药箱,您去客厅等我。”
温雅宝虽然不招老太太喜欢,但也是王妈看着长大的。
多少情分总有些。
王妈拿了急救药箱到客厅,却未见温雅宝人影。
大门被风吹的哐当作响,王妈放下手里的东西要追出去。
二楼砸下韦铃兰凶狠的冷笑:“喂不熟的白眼狼,让她滚。这外头的日子哪有那么好过,滚出去就休想再轻易回来。”
“没那么便当的事!”
韦铃兰端出“正牌温夫人”的款来。
喝的王妈不敢搭话,握住门把的手僵住。
望了一眼迎着风雨消失的纤弱背影,咬牙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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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傲娇也该拿把伞再走的!
骨气又不能遮风挡雨。
出走的姿势是帅了,最后却淋成了落汤鸡。
瓢泼的雨势将她浇的透彻,也浇灭了她的豪情万丈。
这种时候,还是求生比较重要些。
姑姑陪婆婆去了深山清修,这是唯一一个能在满城风雨的夜半招之来接她的人。
街上有零星的汽车飞驰而过。
车轮碾过马路上的积水,渐起一人高的银白水花。
温雅宝全身上下只背了一只包包,包里只有钱包和手机。
换洗的衣服都在那只被她遗弃在温宅的白色行李箱里。
小白啊小白,只能等姑姑从深山里回来再去接你了。
温宅附近是一整片老式洋房,独栋带院子。
方圆五里,没有一家酒店。
此刻,温雅宝只想找个干净温暖的地方。
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再把额头上的伤口及时处理好。
如果她没记错,隔两条街有个公交车中转站。
不管怎样,找个地方避避雨先。
十分钟的路程,温雅宝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末班车的时间早就过了,没有等车的人。
广告灯牌的灯光明亮,在暴雨如注的夜晚,恍如在泥淖沼泽中隔开了一个安全的孤岛。
灯牌内置的是一个乳饮广告,是邵娱传媒旗下HX女团的团广。
她也在身在其中。
元气十足,光鲜明艳。
现实的她却是满脸血污,狼狈的淋成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