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邺给她安排的是湖畔樾山的顶层。
敬亭山带温雅宝上楼查验的时候,东西都已经搬进去了。
乐器的包装都已经拆出来,温雅宝一一查看,没有任何损伤。
公寓的面积很大,客厅里摆满了各种乐器,挤得满满当当。
姑姑真的是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从温宅搬了出来,包括妈妈的箜篌和一只装着妈妈仅有遗物的皮箱。
棕褐色的皮质,就连五金件都裹上了时间的包浆。
古筝和琵琶还在柳岸晓风,临走时,温雅宝抱走了一把古琴。
傅时邺忙完过来,温雅宝刚好从楼上下来。
温雅宝那个单元,是一梯一户。
上来下去的时候都没有碰见人,即便如此,她还是带着口罩和帽子,遮掩的十分齐整。
任何时候,温雅宝都有艺人的自觉。
哪怕她现在还只是个十八线小糊咖,在贵圈没有姓名也没有任何存在感。
傅时邺的眸光在她包裹严实的脸上瞥了一眼,意味不明的问:“怕被拍?”
“您可是盛京赫赫有名的投行大佬,盯着您的媒体不会比娱乐圈顶流更少,我也是以防万一。”
温雅宝就是不想被拍到,至少现在不行。
哪怕能被傅时邺的得力干将搞定,温雅宝也不希望被拍到任何同框。
就目前这个时间点,被拍到任何一张同框都会很尴尬。
她需要乔老夫人站在她的立场,以绝对的姿态和支持。
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开锣,她必须努力的按照剧情走下去。
“苏秘书会处理一切,不会给温小姐增添任何麻烦。”
傅时邺永远绅士体贴。
温雅宝也惯会敷衍:“我只是不想给傅总添麻烦。”
端着演,心挺累。
傅时邺和谢荣焉虽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串联起来,但是傅家内部尚且是一出戏接一出戏,每个人似乎都带着面具在演戏。
能说的,未必都说清楚了。
这傅家是深潭,表面是一潭静水,底下暗流汹涌。
还是别被拍到,才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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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柳岸晓风,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
唐叔带人,把敬亭山从杜宅带来的行李搬进了客房。
温雅宝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提起住在湖畔樾山,势必又是一番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