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上去杀狗,前殿的人听到动静也忽啦啦地赶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被狗咬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赵焕。
“仇狗见面”、分外眼红。
赵焕看到黑煞,脸就沉了。
“抓住它。”
一群侍卫围了上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大黑的吼声越发凄厉。
院门被堵住,关门打狗,大黑跑不掉了。
时雍见状,冲上去从陈红玉手上夺过宝剑,二话不说就朝大黑冲了过去。
“狗东西,我宰了你。”
她手挽个剑花,追上去就一阵乱桶乱砍,嘴上喊着杀狗,一剑剑却是朝侍卫胡乱砍杀。
混乱中,骂声四起。
赵焕微微变脸,走近两步,舔了舔牙床,悠悠地笑了声。
“要活的。本王要亲自宰了它,剥它的皮,抽它的筋,炖它的肉。”
众侍卫:……
这狗本就凶悍,殿下要活的?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院子里人仰马翻,狼藉一片,树木花草被冲得横七竖八。在时雍的“乱剑”下,侍卫乱了阵形,大黑乘机丢下皮袄,嗖一下从门洞钻了出去,不见踪迹。
众侍卫:……
活口。
活到是活了,狗也跑了。
时雍看大黑跑得没了影子,冷着脸回来,手一挽,剑身朝下,毕恭毕敬地将剑呈给陈红玉。
“陈小姐,有劳了。”
陈红玉看着剑,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时雍说得一本正经,“为了殿下和陈小姐的安危,僭越了。”
陈红玉吸口气,收回剑,不悦地哼了声,到底还是没有骂人。这是楚王府,不是她的国公府,她不能失了体面。
只是,一想到被时雍的狗毁了狐袄,便是心疼难当,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可是,面对赵焕,她红着眼却不敢吐出真实的难堪。
“是红玉没有护好衣服,有负殿下的心意。”
“无事。赶明儿我再帮你做一件便是。”
赵焕温柔地安抚着她,眼睛却越过她,落在低头垂目老实而立的时雍身上。
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几丝头发散落在耳侧,一截脖子雪白雪白的几若透明,巴掌大的小脸儿白皙干净,未施脂粉却我见犹怜。
瞧着是个眼生的人。
为何,她拿剑胡乱挥舞那几下,却那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