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昌的人,白惨惨的,舌头长长吐出来,很是恐怖。
时雍站在尸体前方,许久没动。
赵胤问:“可有看出什么?”
时雍转头,眼皮微眨,“吊死的。”
“……”
脖子就挂在麻绳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是吊死的,还用她说吗?
杨斐不服气的哼一声,“你能不能说点我们看不到的?”
时雍嘴角掀了掀,“他杀。”
“你怎么看出来的?”
“喏。”时雍抬头,努了努嘴,“尸体挂在梁上,脚底离地至少三尺,地上没有椅子凳子,他还能飞上去将脖子套绳子上自缢不成?”
时雍说完顿了顿,眼底有阴影闪过。
“当然,如果当真有鬼作恶,算我没说。”
赵胤目光微凉,看着她问:“你信鬼神之说?”
时雍没有马上回答。
当看到那张与以前的她一模一样的面孔后,她再想想自己如今这幅模样,已然不敢斩钉截铁地说出“没有”这样的话了。
赵胤扫过她苍白的脸,回头命令。
“叫仵作。”
……
宋长贵大半夜被叫过来,验了尸,又陪着勘验了现场,说法与时雍一致。
于昌确实是吊死的,只是,张家门窗完好,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那么,于昌是怎么进去房子里再把自己悬挂到梁上的?
如果找不出凶手,这一切,除了女鬼作恶,似乎解释不清了。
杨斐瞅着时雍,又看一眼缩在角落里那只恶犬,“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胤冷声:“不知就闭嘴。”
“……”杨斐被噎住。
片刻,他轻咳一下,抱剑拱手,低下头,“黑衣人只有阿拾一人见过,她大可以撒谎。”
时雍皱眉,“你看不到打斗的痕迹吗?”
“痕迹可以伪装。”杨斐眼皮一翻,就是不信她,“你还是先向爷交代清楚,大晚上为何会来水洗巷吧?”
原本张捕快一家的死,就与她有牵绊。
不说杨斐,连时雍自己都怀疑自己。
“我说是狗带我来的,你信吗?”
杨斐冷哼一声:“你这嘴可有一句真话?”
时雍勾唇:“大黑只是说不出,但大黑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才会来叫我。”
“时雍的狗,为何与你亲近?”杨斐步步紧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