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唱一边比,在唱到“拆了篱笆杀了她”时,她长长的水袖抛向空中,婀娜的身段原地几个旋转,哈哈大笑起来。
赵胤脚下没停,面不改色地走向马车。
何姑姑送到门口,却是转回去了,一边训斥匆匆赶来的两个小丫头,一边又走过去,低头好生好声地哄着那个女子,急急忙忙地把人带走了。
时雍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只觉得这井庐,处处透着古怪。
嘎吱一声!赵胤钻进马车,时雍嗅到一种幽冷清冽的淡香,压迫十足地飘过来,她揉了揉鼻子,有自知之明地缩到角落。
她在黑暗里,赵胤看她一眼,坐下来。
马车徐徐驶入夜色,离井庐越来越远。黑暗里能听到呼啸的风声,马蹄的嘚嘚声,还有杨斐和朱九聊天的声音,但马车里面却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
时雍以为赵胤会问什么,可这位大人真是沉得住气,就好像没她这个人似的。
“大人。”时雍打破沉默,“你可知唱歌的女子是谁?”
赵胤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时雍看见他神仙般俊朗的脸上是一副被打扰的冷漠表情。
“你想知道?”
“对。”时雍很认真地点头。
赵胤表情平静,“坐过来。”
如此慎重?时雍略微紧张,慢慢挪到他的身边,却不敢同他平起平坐,只侧坐一点,屏紧呼吸望着他,等待下文。
赵胤抬手,在她额头重重一敲。
“哎哟。”时雍摸头,怒视他,“干什么?”
赵胤看她生气的样子,面不改色。
“与己无关的闲事,勿视勿问。”
“那你打我干什么?”
“长记性。”
混蛋!时雍白他一眼,缩回去坐下。
本想告诉他白马扶舟之事,因这一记“暴打”,也懒得多嘴了。
神仙打架,关她凡人什么事?
路上两人没有交谈,气氛安静得可怕。
时雍发现赵胤这人真是古怪,她蜷缩在马车里,换了无数个姿势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他自从上了车,居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到城门边上。
天还没亮,城门紧闭。
守城军士高声喝问:“何人叫门?”
谢放从侍从手上拿过火把,抬头看向城楼。
“锦衣卫大都督座驾,劳烦。”
紧闭的城门哐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