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多年的仵作,什么没有见识过?”
说罢,她扭头望向桌几,打乱白马扶舟的谈话节奏。
“厂公不累?坐下喝点水,慢慢等。”
白马扶舟轻笑,撩袍坐下,慢吞吞端杯喝水。
时雍道:“打个比方,厂公你见的太监多了,哪怕那个人不穿内侍的制衣,你也定能一眼认出他,就是个太监。”
噗!
白马扶舟刚喝到嘴的水,喷了出来。
时雍微笑,一脸无辜。
“怎么了?水温不合适吗?”
咳!白马扶舟拿巾子拭拭嘴角,不着痕迹地翘了下唇角,慢慢侧身望向时雍,一双阴凉的眸子波光荡漾,在幽暗的房间里仿佛泛了一丝光。
“姑姑……”
他正要开口,时雍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嘘!”
白马扶舟视线往下,看她俏丽的脸,一双狭长的眼渐渐弯起。
他没动,保持着那个姿势,任由时雍捂住他。
不料,时雍突然松手,提剑疾冲出去。
“汪!”大黑也跟着蹿向房门,把椅子带了出去。
白马扶舟前倾的身子不稳,往前栽去,若非急时抓住扶手,怕是要丢人了。
“呵。”
他回眸,轻笑一声,整理一下衣袍,跟上去。
……
外面已然杀将起来。
一个黑衣衣袍面具人正与燕穆交手。
云度、南倾和乌家班几人正从各个埋伏的关口围上来。
大黑勇猛地冲上去,大声咆哮着。
等在楼下的周捕快听到动静,也领着几个捕快冲了上来,将楼板踩得噔噔作响。
只有时雍提剑站在不远处,一动没动,看燕穆和那人交手。
“快!抓住他。”
周捕头上来拔刀一挥,衙役们便扑上去,哪料黑衣人袍袖一摆,最前面的衙役连人家衣角都没有碰上,就倒了下去,口吐鲜血。
燕穆:“你们退开!”
云度眼睛蒙着白条,一袭白衣从房梁飘然而落,长剑直刺黑衣人。
南倾的轮椅在走廊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夜鹰般朝黑衣人俯冲过去。
黑衣人脸上狰狞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他的双眼在面具下烁烁有光,动作矫健,对燕穆一人游刃有余,眼看云度和南倾杀来,黑袍大袖突然翻飞,一道疾风悄无声息地带出白色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