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古今的战事,就没这么轻易结束的。巴图筹谋这么久,还未过卢龙塞,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他能甘心吗?”
赵胤道:“不甘心。”
时雍看他说得平静,笑了下,“那不就是了。这战啊,还有得打。”
说完,她随手扯过脚边半枯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双眼半眯着望向远方。
四周静悄悄的,她不说话,赵胤也是沉默。
好一会儿,时雍丢掉嘴里的草。
“凭我对巴图的了解,他是当真能狠下心放弃两个儿子性命的人。”
赵胤侧过脸,目光突然幽暗。
“你为她针灸时,他可有胁迫过你?”
在兀良汗大营里发生的事情,赵胤没有问过时雍,时雍也不曾主动说起,冷不丁听他发问,时雍微惊。
“你如何知道的?”
见他不答,时雍又追问:“无为是你的人,对不对?”
赵胤道:“他是我的俘虏。”
时雍目光沉下:“你对他用刑了吗?”
赵胤道:“也算不得用刑,本座自有让人招供的法子。”
“哦。”时雍见他不看自己,唇角微微掀了掀,回答他道:“巴图没有胁迫过我。他这个人绝非君子,但也算不得小人。我看他重声誉,讲规则,怕是干不出胁迫女子的事情……”
赵胤突然冷笑了声。
“恰好相反。”
“怎么?”时雍蹙了蹙眉,“难不成我说错了?”
赵胤冷冷看她,“你道乌日苏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他娘亲生的。时雍脑子里刚冒出这句话,突然就想到乌日苏没有母亲受大妃欺辱这档子事来,讶异地道:
“你是说,乌日苏的母亲是受巴图胁迫,这才有了乌日苏?哦天,那当年的巴图和来桑有得一拼吧,那会儿才多大点年纪,小牛犊子啊!”
听她提到来桑,赵胤眼神变厉了。
但是他显然不是那种愿意在背后说人私德的男子,眉头蹙了蹙,终归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总归你没事就好。”
时雍手腕肘在石台上,懒洋洋地又扯了根枯草咬动,悠闲地任由它在嘴里弹跳,眼神也活泼欢脱,出口就是戏谑。
“大人很在意嘛。我若当真在兀良汗大营里被人胁迫……侮辱,大人此刻是不是会离我八丈远,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女子?”
赵胤看着她懒懒的眼神,没有作答。
时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