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
但,对于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或许正需要这样一记强心剂。
“是的,是我的丈夫,林德他……他原本不是那样的……”妇女顿时眼眶泛红,信息的轻易暴露大概让她产生了破罐破摔的倾诉欲望。
郑反瞥了林一琳一眼。
这姑娘太专业了。
不论是思考,还是看人下菜碟,都是。
凯碧丝缓缓道来。
他丈夫是希希柯柯街道原本小有成就的商贩,完全能保证家庭的衣食无忧以及未来美好的生活。
但前段时间,因为生意上的失败,欠下了负债,人的崩溃轻而易举。
直到这部分为止,还没有什么问题。
原本凯碧丝认为夫妻俩一起努力熬过困难的日子,未来还有希望,这么多年丈夫在生意上积攒下的人脉以及资产尚有冗余。
丈夫开始借酒消愁,但姑且适量没有达到酗酒的地步。
直到一天,丈夫为寻找机会出门,当天夜里回来得很晚。
他回来的时候表现得很兴奋,说自己找到了新的好工作,第一天刚上岗就大赚了一笔,随后向凯碧丝展示了大额现金。
那时的丈夫两眼布满血丝,仿佛眼睛在发红,看得凯碧丝有些惧怕,但无论如何,事情突然峰回路转,似乎是好事,做妻子的该一起高兴才是。
但是,那些金钱另被她丈夫用去,说是作为未来的启动资金,并没有多少留给家里。
之后,丈夫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早去晚归,甚至干脆一声不响地不归,这个启动资金的缺口随着他怪异的举动越来越大。
家中没有多少收入只能靠凯碧丝四处劳务支撑,入不敷出砸锅卖铁地为丈夫做填补。
再傻的人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她想要联系他丈夫,但大多时候联络不上,偶尔接通了电话,那边也只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声音最后被不耐烦地挂断。
晚上丈夫总是酒气熏天地回来,她多说了几句,便挨了打。
之后,家暴的事情变得愈加赤裸频繁,似是她丈夫找到了宣泄的一个方法。
她感觉自己的丈夫越来越陌生,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每天他喝下酒后,回家坐在不开灯的阴暗客厅中时,便总是一个人不停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让凯碧丝完全不敢靠近,这种时候的丈夫最为可怕,像是一只躲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