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薛府
"小姐,您怎么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呀!"枫荷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
"无妨,只那个孙秀才实在是缠人,令人头疼得紧。他又是二哥哥的同窗,话说的狠了,又怕伤了情分,况他乃县令之子,两家时常走动,总归是不可能避开的,唉!"薛吟无奈的摇了摇头
枫荷也不知要怎么做,便只能悄声退下,站在门口,跟小姐一样苦着一张脸
"枫荷,我说你这怎么唉声叹气的"
"哎!桐越,你这人怎么走起路来没个声儿呢!可吓死我了。"说着,枫荷的手便往桐越身上捶去,桐越赶忙躲向一边
桐越见枫荷两手叉腰,双眼一瞪,立即败下阵来。"我,我不与你说了,是公子近日得了一方端砚,想着你家小姐喜欢,便让我送来。喏,这就是了"
枫荷双手接过来,转身便掀了帘子进去,桐越笑着摇摇头,便回去向自家公子复命去了
"怎么?你又欺负桐越了"薛吟从书桌前抬起头
"没有,小姐"枫荷轻跺着脚,将头转向一边,不想理自家小姐。"好啦,快让我看看二哥哥又送了什么东西过来"薛吟起身,一手抚着枫荷的背,一手接过锦盒
薛吟将那方砚台取出,轻轻放置在桌上,复又将那砚台拿在手里,细细端详。忽然,薛吟将小嘴凑近砚台,轻呵了一口气,端砚表面迅速起了一层水汽。正所谓"呵气研磨"这正是端砚的神奇之处。
薛吟又细细用手摩挲、描绘着砚台上的纹路,薛吟一看便知,这是出自二哥的手笔
薛吟低垂下头,说话语气也低沉下来:"枫荷,我年岁也不小了,总要从这家里嫁出去"说着,薛吟已带了些哭腔:"我日后嫁的郎君定不如父亲母亲和几位哥哥那般疼我,我舍不得他们"
薛吟说罢,忽又笑出声来,她知道几位哥哥中就数二哥哥最疼她。薛家一门武将,只出了二哥哥一个走科举之路的读书人。二哥心思细腻,也最懂她,送的礼物总能送到她心槛里去
"对了,枫荷,将我那日新得的湖笔给二哥哥送去。哥哥平日里练字,这湖笔可是再合适不过了"薛吟说着,起身去往后面的书架上翻找起来
"就是啊,小姐,我听那桐越说二公子床后放了一个瓮子,只装那秃笔,如今都快满满一瓮了"枫荷说着,一手捂着嘴笑了起来
薛吟将装着湖笔的木盒递给枫荷,一边说:"你这就给二哥哥送去,并告诉他'明日我要与母亲去县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