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凿的痕迹,随处可见。
“这最后一层,修建得很仓促,就像是开凿出了一个洞穴。”
老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黑暗中。
听声音,他应该已经从刚刚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我刚想安慰他几句,却只觉得脚下。
一件冰冷的器物,瞬间传满了全身。
我瞬间惊起了戒备。
在微弱的火光下,陈旧生满了铁锈的电闸手把,出现在我们两个人的眼前。
这个玩意儿,在六七十年代很常见。
那个时候的工业,还没有如今这么完善。
对于一些大型机械的供电,并没有所谓的电路保护。
就连控制的闸门,也是比寻常的家用设备大了十几倍。
我心头一喜。
心想着,这下子再也不用当夜猫子了,我让老严,替我照着打火机,代替灯光。
自己则用双手,握紧了拉杆式的铜闸把手。
手臂间猛然发力。
耳朵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像是有生锈的齿轮,好久没有转动咬合。
突然间,就这样再次启动,肯定会相当费力。
我咬着牙,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咔。”
手中的铜把手,微微颤抖,而后猛然,被我硬生生拉了下来。
眼前的灯光瞬间照亮,整片空间。
剧烈的光芒,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用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线,防止自己出现短暂的失明。
另一边手中的“铁棍”,也被我狠狠握紧。
生怕在这一脆弱时刻,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头顶炙热的光亮,还没有超过三秒钟,就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难道是年久失修。
这里的电路出现了故障吗?
我伸出手,再次握紧了控制电灯的铜把手,这一次。却怎么拉也拉不动了。
已经被我拉到了最底端,但是刚刚明明亮了。
怎么突然间就暗了下来?
“TM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老严你跟着我,千万别走开。”
我一边伸出手,向前摸索式的前进,一边儿,和身后的老严保持着警惕。
我刚开口说完。
身后却悄然静寂,根本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