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得没错。只是也不全对。
因为,并非是她与郑国半个庙堂都是相识相知的关系。而是她的床榻之上,睡过半座郑国庙堂中的大人。
所以当女子听闻那青衫少年剑客夸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时,她会觉得有些可笑。
也可悲可怜。
甚至······可恨。
“那位少年客人,与你聊了些什么?”他忽然笑着转头望着身旁绝色女子,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很难让人心情不悦。
那位花魁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只是,在于男人打交道一事上,她还算熟稔,尽可能以不露破绽的语气,平缓开口回答道:“就聊了些诗词歌赋,其他也没什么了。”
“就只是这样?”他盯着她的眼睛,这位考榆坊大坊主的心思才是真正难以猜测。
英俊男子站在她的右侧。
那位女子,左侧滑落一粒汗珠,有些紧张,嗓子也愈发干涩。
聪明如她,立刻就想出了应对法子。只见她眉头微皱,微微侧过身子,嘴角微撇,脸上带了些怨气和不满,佯装一副被问得心烦意乱的不满姿态,反问那位英俊男子道:“坊主是不相信我?”
这位考榆坊的大坊主哑然失笑,不再提关于那位青衫少年剑客的一切,反而伸出一手,轻轻捧起身前绝色女子的一边脸颊,说道:“怎么会呢。整座考榆坊的女人我都可以不信,唯独不会怀疑师师。别生气了,要是脸上长了皱纹,我会心疼的。”
他通常不会哄女子,但偶尔心血来潮哄起女子来,挺有一套。
那位花魁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了几分,没有得寸进尺,极有分寸的顺着考榆坊坊主给的台阶,拾级而下。
她不吵不闹的模样,便更加难以让人不动心。
英俊男子转过身,她也不再看着他。
前者是胸有成竹,后者却是心虚。
两人并肩站立,一同凭栏远眺之时,那位英俊男子,考榆坊的大坊主,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条宽阔驿道。那是通往郑国京城的驿道,外边来的信件,其他城市与金淮城的商贸往来,都会在那条驿道上通行,也只能够在那条驿道上通行。因为整座金淮城,就只有这么一条驿道,可通外界。
男子笑着说道:“师师,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必经之路么?”
女子本来想给出那个全天下人都懂得的答案,却又立即否定了心中这个想法,因为她觉得,身旁这位坊主提出的问题,一定不会拥有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