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他们不如死了算了”。
最终,飞机平稳降落。
机身冲破浑浊云层的那一刻。
机翼擦着雪白的云线,像哈达。
突然间,世界就宁静了。
劫后余生的人们在欢泣。
身边有亲人朋友的,相互抚摸手背鼓励对方,以眼神传递平安的喜悦。其余的就拿起手机给亲人朋友报平安,如谢欺花身边的青年。而她只撑着下巴,平静地看向舷窗外阴绿的停机坪。
一想到待会要面对的两人。
谢欺花想让机长再调个头。
飞机平安落地,谢欺花跟着人流走。
大厅里到处都是喜极而泣的生还者。
很吵,谢欺花烦躁地揉着耳朵。
紧接着,陷进一个宽阔的拥抱。
“姐姐!姐姐!”男人用力地环住她的肩膀,“还好你没事!真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想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谢欺花埋在他的风衣里,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李平玺一边哭一边说,胸腔在震颤,心脏咚咚咚跳的厉害。谢欺花耳朵都要被震麻了,也深觉矫情,忍着不耐让他抱着哭了一会儿。
“行了啊,男人有个男人的样儿,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净流一些猫尿!”
谢欺花推开他,没看见他身后有人,又问:“就你一个人?李尽蓝呢?”
李平玺红着眼眶:“在那儿。”
谢欺花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李尽蓝就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发丝漆顺。他长得高大,落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像漆黑的岩柱插进低矮的石林里,只显得格格不入。
她这个当姐姐的险些落了难,有人哭天抢地,有人只知道冷眼旁观。李尽蓝漆黑的丹凤眼眯起,睨着谢欺花的脸,应付似的扯了扯嘴角。
谢欺花想起那些陈年事,同样没有好脸色。
“刚从公司出来?”他这套正装板正极了。
“应酬完。”李尽蓝言简意赅,“你行李呢?”
“我邮寄回来的,办行李托运狗日的很贵啊。”
说脏话,谢欺花随口的事。他爸他妈的,他爹他娘的,他的姐姐就是这么一个粗俗的人。
李尽蓝蹙眉,他很久没听到这样刺耳的粗口了:“这是在公共场合,你不能有点素质?”
“我没素质?你不看看刚才飞机上,那么多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