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这次一时心急,没能妥善处理此事,甘愿受罚。”
祝宁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追究:“另外两件事办得怎么样?”
祝澜没有起身,俯身低头继续说道:“严家我正派人紧密监视中,最近严家掌管的黑甲武卒有调动的迹象,是往城北方向。”
“至于反贼高飞失踪当日的情况我们还在尽力调查,当时也有我们的人暗中监视他,但是此事蹊跷,目前还没有结论。”
祝宁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下去。”
祝澜继续道:“当天是先王的寿宴,高飞是坐马车出门赴宴的,中途一个从宫里出来的鸢飞府家丁跟他说了什么,高飞就吩咐要先去绣坊买些绣品,还说出门走得急,忘带了一件寿礼,派那个家丁回府把寿礼带过来。”
祝宁眉头一挑,“这显然是有人在向他通风报信,不过宫里的消息封锁的那么好,一个鸢飞府的家丁,就算进了王宫,他又是从哪听到的风声呢?”
见祝澜一副茫然的样子,祝宁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你继续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祝澜有些惭愧地低下头,继续说道:“接着马车停在了绣坊门口,之前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家丁送来一个礼盒就回府了,高飞一直待在车里没下轿,绣品都是护卫们呈进车里给高飞看的,选了好几样,最后挑了两份。等到了王宫,护卫请他下车的时候,突然就发现马车里面没人了。”
祝宁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这段过程当中我们一直有人监视吗?”
祝澜回答道:“是,孩儿也觉得此事蹊跷,高飞如果偷偷从马车里离开,就一定会被我们的人发现,但是从他在府里上了马车开始就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人从车队里离开。”
祝澜失望地摇摇头,无奈道:“他就像凭空消失在这马车里了。”
魔界森林越向东方,林木变越加茂密高大,人烟也越加稀少,到了令丘山东隅,那里的古树遮天蔽日,枝干虬结,郁叶葱茏。
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本不该有人影,然而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边竟然坐落着一个矮小的草庐。草庐里走出一个身着绿衣的窈窕女子,脸上蒙着白纱,左边眉角有一颗细小的痣,她手中握着一把灵墟叶编成的扇子,那扇子在草庐外面的药炉下轻摇,药炉上冒着淡淡的白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青衣女子舀起一碗汤药端进屋里,那里躺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男子,他面部线条硬朗坚毅,睫毛比正常人稍长一些,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