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柳明翰刚退下,御史中丞张安仓,手持笏板,跨前一步,声如洪钟:“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李尘微微抬手:“讲。”
请开始你的表演!
得到李尘的同意,张安仓目光如炬,直视着刑部尚书冯淮,语气严厉:“陛下,臣参刑部尚书冯淮,太子殿下薨逝已近大半年之久,此案举国关注,人心惶惶。然,时至今日,负责侦办此案的刑部尚书冯淮,却仍未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微臣斗胆,请问冯大人,这究竟是为何?”
冯淮闻言,面色一沉,却也并不慌乱。
刚刚听说有人参他,吓他一跳,还以为参他昨晚上投靠二皇子意图谋反,原来是这种小事情。
张安仓之所以参冯淮,因为张安仓是太子旧部。
太子死了之后,很多手下都归顺了其他势力,只有为数不多像张安仓这样的人,一直铭记太子的恩情,想要查明真相,给太子讨个公道。
被参的刑部尚书冯淮缓缓站了出来,拱手道:“御史大人此言差矣,太子一案错综复杂,涉及众多,非一朝一夕所能侦破,陛下,微臣自接手此案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审讯,多方查证,力求还原真相,虽至今未有突破性进展,但微臣仍在全力以赴,绝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句话纯粹就是废话,反正只要查不到,都可以这么说。
冯淮可是几十年的官场老油条,应付的话术多了去。
张安仓冷笑一声:“冯大人此言,岂不是在推卸责任?大半年时间,足以翻遍整个京城,审讯无数嫌犯,可结果呢?案情依旧扑朔迷离,凶手逍遥法外,冯大人,你究竟有没有能力侦破此案?还是说,你心中另有隐情,不敢言明?”
冯淮被这一顿骂,开始急了,怒目而视:“御史大人此言,实属无稽之谈。微臣一心为国,为太子殿下讨回公道,岂会有何隐情?张大人若是对微臣有所不满,大可直言,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紧接着,他俩就开始互喷了起来,从国事家事,开始上升到人身攻击。
反正张安仓就咬着冯淮不放,说他没能力就告老还乡,不敢说就把情报交出来,或者把权限放出来,他去刑部查,一定要给太子一个真相。
冯淮为官多年,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是越说越气。
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气氛愈发紧张。
李尘也是一脸看戏的样子,你俩吵着玩,别管我。
这都是朝堂上的固定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