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转身看看小柚子,随即又指了指方才走掉的稽查使。
“你要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能乱说,不该做的揣测不能乱做。”
小柚子似懂非懂地猛点头,祝南师恢复了春风和煦,搂着他的肩膀离开了舒荷老宅南门。
而此时的正祥街上,那座大墓依旧把衙差搞得焦头烂额。
一顶红漆轿子静静停驻在第四街口长生巷子边上,一位甲士正在躬身朝着轿帘传话。
“小叶公子,各国公卿都在询问这座墓碑。”
“暂且不用管制,待查明真气痕迹再炸毁无妨。把风声传给各路来使,大醮会不会受到丝毫影响正常举办。”
轿帘内的叶苓茯依旧声线羸弱,一盏孤灯残烛在珠帘间摇曳如蛇。
甲士受领,随即又拱手禀告。
“祝南师昨夜在事发的舒荷老宅彻夜未出,应当是在查李墨白失踪之事。南门大人也于南平京发来急报,询问李按察使下落还有舒家余孽事宜。”
话音方落,轿帘内传出一声冷哼,令那盏莹莹烛火打了一个寒颤。
“自家门徒本领不济,找我来要人简直荒唐可笑。老宅事宜暂且束之高阁,蒲司徒和西梁的蓝尚书想要沆瀣一气扳倒叶家,祝南师这条司徒走狗才是重中之重。”
叶苓茯慢条斯理地说着,言语和缓却不怒自威,令轿前甲士登时满头大汗。
“冷阙定当不负小叶公子所托,襄陵帝姬必然会率先落在我们手上!”
“无所谓的,只要不落在祝南师手上便好。”
叶苓茯轻轻咳嗽两下,随即指示冷阙起轿离开了长生巷子。
今日的南淮城又飘起了清雪,各方势力在各自做着蛰伏盘算,层层暗流在本就波澜不息的城池里涌动翻滚。
而对于那些不需要杀人和银两就能过夜的地方,自然没有这些忧心之事。
旧水老祖庙内,安化侍对着供桌上的老祖塑像看了已有小半日光景。
温叔牙曾说过,大醮会最初的作用便是用于祭祀旧水老祖。仅从南靖朝来看,老祖庙便大大小小数以千计之多。
世人对旧水老祖的供奉早已超脱信仰与宗教,不管是道门立国的南靖朝还是儒门立国的东陈国,不管是刀宗绵延的西梁还是剑宗为尊的北戎,皆以旧水老祖为至高供奉。
即便是西泽大荒里的佛国净土金禅寺,释迦牟尼的坐像旁也必然要有老祖的一席之地。
而究竟旧水老祖是谁,为何会有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