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化侍都能以更为狠辣无情的华丽手段要了他的头颅!
只不过,这仅仅是被逼到绝路的寒门孤子的求生本能罢了,安化侍从不会将这些血腥的品质认为是自身的独到潜能。
但此刻,后脑中的那片大海,令他和手中古卷皆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在是他向来不爱思考,既然无从解答,那便顺其自然便是。
眼睑继续朝下翻阅,少年的面庞也逐渐升起了丝丝潮红。
“原来爷爷制服李墨白用的是御魂·凌解。”
“原来正祥街那颗血眼用的是司命·咫尺。”
“原来操纵百姓的幻术用的是御魂·布都。”
“原来击溃我神念意海用的是司命·道成寺钟。”
“等等......”
安化侍握着古卷的双手微微颤抖。
“这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秘笈,为何这些修行法门尽数囊括其中?那老叟不论是修为还是穿着皆非等闲之辈,为何他所施展的秘法都在我爷爷这种猥琐之流手中?”
他手指快速翻卷,不单单是已经见过的几种秘术,整本古卷上记载的秘法多如牛毛,安化侍的眼神也逐渐恢复沉凝与冷静。
但他的心还在剧烈跳动。
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本书哪来的?
他不在乎。
既然老天又给了他一条修行下去的道路,他便要抓住机会并继续朝叶家挥刀!
少年昂起头,面前的鬼彻刀还在昂然挺立。
坚毅的脸庞在黑色的刀身上虚晃显影,看起来满溢凶险又充满血性的诱惑。
正午时分,一位阑秀坊的丫鬟按时送来一碗花粥。
“我家小姐说了,她不便过多出阁与公子相见,若是公子有需要奉承的尽管招呼。”
安化侍默默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一段时日,南淮城里太平如水。
涌进城池的陌生来客越发多了,有隐于凡尘的修行者,也有招摇过市的江湖客。
大醮会还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蓝仟夙的花船还是不接外客。
老祖庙前还是每天送来花粥。
庙门前围聚的百姓越来越多。
只不过,这群人并不是来祭拜旧水老祖的香客,而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好似无所事事的赋闲之辈,亦好似行尸走肉般眼神木讷。
安化侍坐在庙门槛儿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