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勋捂着脑袋顿时抽搐起来,他虽驰骋天下沙场多年,但却不是开辟源炉的修行者,自然无法抵御叶苓茯这一记暗袭。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我的真气可比沸水滚烫得多,若是不想脑袋浆子变成豆腐脑,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叶苓茯的话语不怒自威,说完后又开始猛烈咳嗽,怎么看都像是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
李伯勋无奈之下只好缓缓起身,叶苓茯见状颇为满意,接过冷阙递来的茶水清清嗓子,随手又朝着李伯勋的脑颅里打入一道真气。
钻心的痛楚立刻消散无形,李伯勋浑身冷汗地站在场中异常尴尬。太阳穴处一记黑点隐约可见,一团圆润包裹在黑点外,随着汗水缓缓往下流淌。
那是银针入脑后被挤兑在外的两滴灯油。
“叶苓茯,我知道你这后生向来嚣张跋扈,但老夫乃是西梁当朝兵马大都督!你可以不给我丝毫情面,但西梁朝能随意碾死你的修行者多如牛毛,劝你还是莫要如此嚣张!”
李伯勋还在说着硬气话,只不过语气上已然弱了半分。今日不管议事最终什么结果,他这张老脸已然在全天下面前丢尽了!
而叶苓茯依旧面色木然,还是正眼都不去瞧他一眼。
“我南靖朝的修行者一点都不比西梁的差,你说这话还不如野狗放屁听着舒坦。说起来你旁边的位子应该是蓝晏池蓝大人吧?为何还不见他老人家的影子,无故不来岂不是更加失了礼数?”
面对叶苓茯的反将一军,中堂里变得更加死寂沉沉。
东陈和北戎两国倒不是惧怕叶苓茯的威势,只是目前和南靖并无太多纠缠的国事,也没必要去趟这趟毫不相干的浑水。
各家自扫门前雪,自古以来皆是这般道理。
李伯勋闻言又是义愤填膺,怒拍桌子忍不下肚中这口老气。
“你这厮明知故问!我西梁好心好意送来襄陵帝姬联姻,你倒好直接在望鸪楼前闹出那种幺蛾子!老夫也着实奉劝你这小辈一句,你以力服人却不能服心,列国之间的谈判哪里有这么简单,切莫因你个人好恶而葬送了两国的大好前程!”
“哦,是吗?”
叶苓茯总算是朝他抬起了眼皮,举起油灯放在眉前仔细看了李伯勋一眼。
“联姻是祝家和蒲司徒的意思,并不是我叶家的意思。这南靖朝里只有叶家的意思才是皇家的意思,你们搞不清楚还来教唆我,这让我微微有些生气。”
李伯勋闻言立刻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