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拼功的阶段,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不是为了重回战场搏命的!
只要他安稳坐镇朝中,按资排历,迟早也能坐上那枢密使一职,盘来算去,去广南,除非他猪油蒙了心。
只是太后已经这般明示,他也不能视若不见。
怎么才能又不得罪太后,又让人觉得自己是不得已才不能去广南?
褚禛等了一会,出班肃声道:“臣愿往!”
出乎所有人意料,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竟然是石颁。
石颁着急了。
若是让褚禛去了广南,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于他都是弊大于利。
褚禛成功,待他归朝势必声望达至顶峰,再无人可以阻拦他升任枢密使一职;褚禛失败,这个可能性并非没有,毕竟年龄大了,战场之事,谁也说不准,届时不仅广南西路,估计东路也保不住,或许湘北也要受交趾威胁。他留守京城,又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还有一点,虽然两人势同水火,可没有褚禛在朝他也没有把握能一个人扛得住田太后。
“此事万万不可!”石颁急道,“枢密院人手本就不足,若是褚平章再往广南,谁能坐镇京华?”他语带隐射,“交趾出事之前,可是谁也没料到这一厢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交趾肆虐中国?!
田太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有好事,人人都抢着,如今为国出力,一个两个都似缩头乌龟!
在她骂出来之前,石颁又道:“臣保举一人。”
节度使沈宣刺道:“先前刘彝也是参政举荐。”
石颁没有理会他,而是沉声道:“若论熟悉南边风土,精于战事,又能坐镇中军者,除了褚平章,还有一人。”
殿中诸人都望向了他。
“臣保举护国公周严。”石颁朗声道,“护国公前往戍北接替之前曾在广南军中任过多职,太后已宣其诣阙,其人军政精熟,乃是朝中屈一指的将才,得其赴广南,交趾可平!”
护国公府内,周秦紧紧握着赵老夫人的手,咬着牙道:“哥哥吉人天相……”
赵老夫人面无血色,心跳得一时快一时慢,她深深吸了口气,反握住孙女的手,道:“别着急,我也不急,此事来得蹊跷,尚不知是否有隐情,等你叔叔回了家……”
周秦心中早已如同一团乱麻。
哥哥没有死在金水河边,如今却在漓江边上失踪了。
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