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忍不住多想。
周严可不想他领着人在前头跟交趾对战,后面还有人朝着自己放冷箭。况且护国公府所有的血脉都在广南,老母与侄女又都留在桂州府衙之内,他实在不敢大意。
赵老夫人也锁紧了眉头。
虽然她并不好把张谦往那大逆不道的方向去想,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即便不能证明张谦有通敌之嫌,也可以看出至少他没有丝毫认真备战的打算。
周严并没有犹豫多久,他当机立断,道:“我听闻柳州附近有一位成名许久的良医,如今张将军病情不明,留在桂州也没有什么益处,我这就派人送他去柳州!”
周秦一愣,随即道:“柳州府衙中的官员们,能否镇得住张将军?”
只怕张谦在柳州城中醒来,一样能把住柳州的兵权。
周严笑了笑,道:“谁说我要将他送去柳州府衙?”
他接着道:“我在广南有一位多年前认识的结义大哥,他乃是象州附近苗寨里极厉害的洞主,苗家善药,张将军既是送了过去,自然只能听从医者的话,那苗寨里人人皆批甲,连三岁的小儿也爱耍鞭子,还有极擅虫药的女子,正好满城的大夫都治不好张将军,索性带给那些旁的医道诊一诊,说不定就有效果了。”
周秦忍不住在心里喝起彩来。
她想了许多办法,都做不到两全其美。可二叔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法子,就把张谦给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既全了张谦的名声,也把他给带出了桂州城。
次日一大早,周严带着两百骑兵,静悄悄地离开了桂州。而早在前一天晚上,张谦就被喂了安神的药物,抬进一辆马车带出了桂州城。
周严餐风宿露、日夜兼程,极短的时间就到了柳州。这一日,他让兵丁继续赶路,自己则带着十几名亲兵,又拖了装着张谦的马车,绕开了正道,往象州附近的一处深山而去。
十几人先是骑马,后来把马留在半路的小店里,买了几匹骡子换着驼上张谦。
走了大半日,在一处偏僻的山坳之处,周严对着下属们道:“一会儿有人出来,你们无论见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多话,更不要动手。”
亲兵们应了。
翻过那处山坳,前方出现了一块极大的山谷平底,远远望去,重重叠叠的八角寨子看都看不到头,左右两边的重山之间,小小的山丘上开辟着极窄小的田地,呈条状阶台式或波浪模样的断面,阶梯样的田里头不知道从哪里引来了水,都栽种着稻子,眼看已经灌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