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少爷公司肯定有个妄图攀高枝的女人,她竟意图勾引少爷,还将口红印在少爷的衬衫上。少爷刚才换下来的时候嫌弃极了,叫我拿去扔了。”
“嫌弃?”许柚搞不懂了,难道他不是情愿的吗?
“这么好的料子,才穿了一次,扔掉实在太可惜了,我想着洗干净后,带回家给我儿子穿穿也好啊。”
王妈边摸着衬衫边絮絮叨叨。
许柚上楼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床上去了,掏出手机瞄了眼第二天的课表,很好,只有下午两点有一节专业课。
她搁下手机,放心的睡了过去。
可不知怎么的,越睡越渴,许柚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放在床头的玻璃杯,意识到是空的后,她掀开薄毯,趿拉着拖鞋下楼去接水。
下到二楼,许柚注意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房门并未关严实。
犹豫了两秒,她踮着脚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许柚悄悄俯身凑近,一只眼透过极细的门缝望进去。
只见江言栩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正坐在书桌前画画,炽白的灯光笼着他冷峻的眉眼,薄唇抿着,神情有几分躁郁。
似是画的不满意,他抬手撕去那一页,揉成团扔了出去,长眉紧紧拧着,眸色冷郁。
许柚好奇的瞄了眼地上的纸团,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吓人,转身欲走,却重心不稳的往前栽去。
门猝不及防地被许柚撞开,她忍着疼痛从木质地板上抬起头来,扯出一抹乖甜的笑意看向书桌后的男人,“哥,好巧啊,你也还没睡。”
江言栩怔愣了两秒,略显慌乱的扯过一本书盖在画上,随后大步朝许柚走去,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他语气中透着不悦与责备,“这么晚不睡觉瞎跑什么?”
“我下楼接水。”许柚小小的一只被江言栩抱在怀里,她举起手上刚刚连摔倒都不曾松手的玻璃杯。
江言栩抱着她往楼上卧室走,步履沉稳,“那又偷偷摸摸站在我书房做什么?”
“我那不是好奇嘛,这么晚了,哥你怎么还不睡觉?”她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看他,长睫忽闪。
江言栩下颌线紧绷,没有吭声,将她放回床上,拿着玻璃杯又下了楼去。
见他出了门去,许柚缓缓摊开汗津津的手心,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纸团。
她将纸团抚平展开,在看到画的内容时,整个人仿佛被瞬间定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寂静的房间内,只余她那狂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