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脸上的恼意，秦段还是立刻跪下了，“臣不知，还请皇上责罚。”
苏止陌瞧着秦段那张清秀的面庞，怎么看都不顺眼。
但……这宫里，也只有听琴采画对楚夭忠心了。
但这俩姑娘脑子不灵光。
而秦段是能帮扶楚夭的不二人选。
既然重生归来，苏止陌要尽自己所能，避免悲惨的事情再度发生。
“起来吧。”苏止陌收敛了自己身上散发的不悦，“朕找你来就是随便聊聊。”
秦段：……
吓得一身冷汗。
起身，低头，不敢去瞧苏止陌，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来自皇上身上的气焰的压迫感。
这可真不像随便聊聊。
“你觉着太医院的人都如何？”
秦段一本正经的回道：“太医院的大人们都秉公职守、医术高明……”
“秉公职守？”苏止陌打断了秦段的话，语意不明的反问。
秦段的心瞬间停跳了一拍，仔细琢磨着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日，皇上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宁和宫送了炭火……
难不成皇上真发现了什么？
想到皇后娘娘的处境，秦段也不知皇上对皇后究竟是什么心思。
秦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满头大汗。
“朕听皇后提起，她与你曾有一面之缘。”这并非是楚夭跟他提起的，而是十年后的秦段说过的话。
苏止陌说得很隐晦，但秦段听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想到皇后还记得他，更没有想过皇后会跟皇上提起他。
这并非仅仅是一面之缘，更是一饭之恩。
十几年前，在他困苦潦倒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楚夭出现，救了他一条命。
帮他治疗了身上的伤。
还给了他银两。
若非楚夭，秦段不会有命活到今天，更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他看向皇上，暗自思忖着。
皇上如今的处境也堪忧，太后摄政，军令皇权都掌握在太后的手中，内忧外患，他国虎视眈眈。
两年前，有人诟病皇后，皇上顶着压力，保留住皇后之位，将皇后禁足于宁和宫中。
十几年来，后宫中的嫔妃，皇上没有动过分毫，唯独皇后。
或许，皇上的心中也只有皇后一人。
那他是不是可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