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的夜之琰，被滴在自己身上的这滴眼泪，彻底打湿了眼睛。
“小琰……”
他低着头，脸上尽是歉意，眼眶湿湿的，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燕轻晚见他满怀心事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哪里觉得难受，却又不好意思跟自己说，禁不住开口唤他。
“小琰，你怎么了，可以跟阿姨说说吗？”
夜之琰抬起头来，看着满眼关心的燕轻晚，认真道：“小珩妈咪，对不起……”
燕轻晚一愣，摸了摸夜之琰因为愧疚而神情低落的面庞，轻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小琰，你救了阿姨，还因为这样受了伤，应该是阿姨要跟你说对不起。”
夜之琰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不是因为我们，可能就不会有坏人要来抓你。”
燕轻晚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并不是偶然。想到今天夜之琰的突然出现，以及他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会有危险。
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想得要不简单。
夜之琰有些犹豫，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白心瑶。”
他连声“阿姨”都不愿意再喊她，想起自己曾经想让她做自己的妈咪，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竟然会被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欺骗。
“我偷听到了她和别人的电话，说要找人刮花你的脸，还要让流氓来欺负你。她说，要让流氓做点流氓会做的事情……。”
夜之琰模仿着白心瑶说的话。一个五岁的孩子，自然还不太懂所谓“流氓该做的事”这句话里的深意。
然而燕轻晚却明白，白心瑶这句话的意有所指。
她内心不由得感到非常惊诧。她自觉和白心瑶之间并无过节，不知道为什么白心瑶竟然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听夜之琰又继续道：“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指示谁来做这些事情的，但是我看到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马上就会有危险，所以……”
夜之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还是那样嘴硬，总是不习惯把自己的关心挂在嘴边。
燕轻晚忍不住将他轻轻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小脑袋，替他说道：“所以你就特意赶过来救阿姨对吗？小琰，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阿姨。你真的好棒！”
夜之琰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却本能地喜欢这样的温暖。
他忍不住蹭了蹭燕轻晚的脸颊，只觉得软软的，温温的，很是舒服。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