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席生存之地。
造成这般现状之根源,正是历史上众多掠食血脉传承之族和与其对应的植食血脉传承之族相互之间,多有攻伐而拥有植食血脉之族往往不敌,只落得流居于他族境内,长此以往,积贫积弱,病灶难除。
若非西北平原还称的上是块富饶之地,勉强支撑的起境内众多家族的发展,只怕是境内的几家大族早就兵谏泰坦一脉发动对外扩张了。
所以纵观历史,陆堪阳口中的“得幸”不过他一族而已,其余更多的是或被夷灭,或被驱离的血海深仇。
而他近乎炫耀一般的“大论”,无疑是当众揭开在场许多家族那道难以启齿的伤疤。若是有心者稍加曲解,恐他陆堪阳的晚节今日怕是要不保。
果然,过了许久,等待众人附合的陆堪阳久久不得回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转首环顾四周,这才发觉周边充斥着玩味与愤怒的目光。
“不知角宗今日可有来客?”镜藏明放下手中把玩的琉璃盏,忽然发问道。
“镜宗主,晚辈犀恒在此。”
众人侧首看向出声之处,只见大堂左后方一名黄衣男子从列座上起身,向堂上主座行礼道。
“天意暂且不论,镜某现在便来看看陆殿主口中的民心到底如何。不知犀小友,对陆殿主的话怎么看?”
镜藏明微笑着看向黄衣男子。”
“晚辈…….不敢苟同。”
黄衣男子望了眼端坐于对侧上座的一名红衣男子的背影,迟疑了下后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
原先满心期待的陆堪阳,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反映过来自已被一无名晚辈给驳了面子,惊怒之余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角宗,正是由万余年前被蛮心一族逐出北部山脉后角龙一族的残存子弟于滇天城所创立的宗门。
“哈哈哈,云某早就听闻,陆殿主博闻强记满腹经纶,洞若观火明查秋毫,今日一见,晚辈佩服,佩服。”
云浮笙的讥笑之声再次传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是易双城几人再怎么蠢笨也是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好好收场了。
“哼!两位贤弟,我们走!”
三人之中年纪最长,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精瘦老者抬手就是扯起自己两位脸色铁青的好友,向堂外走去。
“三位好走,不送。”镜藏明淡淡的道。
看着三人步伐沉重的走出堂门,在座的众人纷纷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