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直未作声的同伴,却在此刻好心地出言提醒。
时怛不忿又倨傲地抬脸看着李炔。
这是她第几次看到人性的恶?
如果人性是这样丑陋的,她秉承的善呢?那又是什么?
李炔野蛮地松手,她的后脑磕到坚硬的地面。
起身,抬起一只脚踢向她的肚子,他一边说着:“那就打身体,你给我记住,你动我妹一下,我都会像这样还回来。”
他一共踢了她两脚,两脚都踢在同一个部位,时怛连哼一句都没有,只是咬紧牙关蜷缩起身体,尽可能地保护起自己。
“走吧。”他觉得该给的警告已经给过了,也不再多动她一下,与同伴一道离开了长巷。
她蜷缩在地上,看着那些脚步一点一点地远离自己的视线,聚在眼眶里的眼泪砸下来,渗入到砖缝的野草里。
肚子痉挛一般地抽痛,这些痛像是一条感应神经,带动了其他的部位,磨破的手掌、撞到的肩膀、磕到的后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它们受过的遭遇!
时怛没有一点声音,只是眼泪往下砸,她用手撑着坐起来,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没有继续往下掉。
拉拉松垮下来的背包,她摇晃着站起来,白色的校服上脏了一片,尤其肚子上那两只肮脏的鞋子印记,发黄醒目。
“小姐,错在我,我赔你一件衣服吧。”
成年李炔的声音将她从痛苦过往中拉回到现实,清吧里音乐暧昧,他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同样也有其他的色彩。
时怛回过神,竭力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似乎是仗着他皮囊与着装尚佳,对方眼里的倾慕在她面前并未多加掩藏。
“不用。”她口吻疏离:“我去洗一下就行。”说罢越过他,踩着高跟鞋迈向洗手间。
站在盥洗台前,时怛却是半天不动手,只一味透过镜子,与里面一双眼睛沉默对视。
血液里的憎厌并未随着时间而淡化,不管是李利星还是李炔,她都希望这两个人会为自己做下的事尝一尝苦果,可是没有,他们半生都是一帆风顺左右逢源!
压下眼里翻涌的情绪,扯出纸巾沾水擦拭衣袖上的褐色液体,如此反复几次,直到颜色变浅一些,将纸巾扔进纸篓里,拿出口红稍稍补上色,冷眼端详自己一番。
抬起手,她多解开了一个钮扣,再在锁骨周围微微扑了一层香粉。
走出洗手间,她尚未来得及在众多客人间寻找那人,却见对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