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两三层之后,说实话,时怛心里的小内疚很有人性地跳了出来。
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后背紧绷的肌肉线条,虽说很有男性力量,可换个角度想,若是她一个人扛着一包50斤的大米上五楼,她一定半道就喘成狗,更何况她足足有90多斤。
他将背上的人放到家门口时,时怛亲眼看见几滴汗从他两鬓间滑落,但却不见呼吸有比先前急促多少。
“你不喘啊?”不禁叫她盯着他半质疑半好奇地问:“要是想大喘气就喘,别忍着,不丢人的。”
那质疑的口气显然已经认定了他是死撑着脸面塑造男人感。
他有些好笑地催促:“赶紧进去,洗澡之后再搽药。”
忽然想起来又问:“有跌打扭伤的药吗?”
“有~”她拉长尾音,把钥匙拿出来。
他站在边上看着她开门,然后稍微有些一瘸一拐地闪进大门后,他这才旋身往楼下走,一边头也不回地交代:“把门关上,记得反锁。”
时怛从门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辛苦你了,解宋、解先生。”
他走到平台转角,抬眸朝她看来,再次叮嘱:“门关上。”
“拜拜!”朝他俏皮挥挥手,她笑着带上门,从里头反锁,先前说崴着的脚忽然间又行动自如了。
华图爱宠被毒死一事一直查不到证据,狗是在小区里被毒死的,正门口跟每一个楼道下面都安装了监控,但都没查到可疑分子,不排除纯粹误食这一可能性,这件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可华图不接受这一个说法,思来想去,只有两个人有毒死大雷的动机,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一男一女。
不知道这两个人住哪一号单元,他每日只得下楼到处转悠,企图再次碰见那两个人。
901是陈纹居住的房子,这一间屋子,已经有好几天没传来一声狗吠。
刚失去了四个宝宝的贝贝安静地趴在自己的狗窝,下巴抵着绵软的垫子,两只前爪搭在脑袋两边,吠也不吠一声地盯着窗外的夜景瞧,这么一个动作,它已经维持大半个钟头。
陈纹洗澡出来,雾气环绕在身体四周,她走过来,看一眼贝贝碗里的狗粮跟凉水,跟她进去时倒出来的份量几乎一样,根本不曾怎么动。
“贝贝啊~”她蹲下来,对半湿的头发不管不顾:“我们再吃一点点好不好?”她揉揉它的脑袋,如同对待孩子一般温声软语地哄诱。
但贝贝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