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啐了声晦气,她神色冷淡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并不打算搭理对方。
“不认识了?托你的福,我现在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
“记得了吗,咱俩很久以前还见过。”
时怛不搭理,他就巴拉拉在旁边不停说。
“不记得我没关系,我妹,李利星总归不能忘了吧?”
“不过也是,你这种欺负人的,怎么还会记得被欺负的人呢?”
捞生菜的手在半空中顿住,她终于有了反应,啪哒搁下筷子,脊背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看着对方:“那你这种人又是什么人?我是你风流史上的一笔耻辱,冤家路窄碰见了不应该遮住你那张脸绕道走吗,还是觉得再进一次警局也没什么不可?”
“嘴皮子这么溜,真是对得起你主持人的身份,我说怎么哄得你那些傻子听众团团转。”
“为了恶心我,连你妹妹也要骂上?”
李炔冷嗤:“你什么货色,跟我妹相提并论?”
“你又是什么货色,潜在的罪犯?”
他气笑了,知道口头上赢不了她,眼角朝桌子一斜:“一个人吃火锅不合适,还是赶紧吃完走人吧。”话音落,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剩的那些牛肉、生菜、丸子,一样一样地倒到沸腾中的锅里去。
抱着双手漠然地看着食材全数入锅,她掀起眼皮,近乎冷静地睨着这个男人。
“不打扰你吃饭了,如果觉得孤独,我就在那桌,不介意你来搭台。”
他手指过去,她却连一个眼尾也没转。
回到自己座上,李炔心情大好,拿起筷子重新涮肉,津津有味地品尝美食。
这厢,时怛起身,慢条斯理地脱掉身上的围裙把它搭到椅背上,穿着帆布鞋的脚迈开,朝那一桌信步走过去。
当自己的桌前站过来一个人,一桌子4个男人纷纷停下动作看向对方……
拿起桌上的长勺,她从红锅里舀了满满一勺汤汁淋到还剩一半的毛肚盘子里,一桌子人满脑袋问号,又见对方搁下勺子,一只手将毛肚整盘端起,移到朋友李炔的脑袋上方…….
盘口倾斜,白里透红冒着油光的冰块跟毛肚哗啦啦倾盘倒下,大珠小珠落满他的脑袋、脖子、衣服,汁液混合碎冰沿着领口一路流到身体去!
众人都呆了,邻桌也惊住,东西送到嘴边忘记了张口。
红黄色汁液顺着李炔的脑门往下淌,底下便是那张着嘴石化了没能反应过来的脸,毛肚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