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满意地拿起筷子,洋洋自得地吃了起来——只是可惜要多洗一个碗。
第三天的傍晚4点,时怛完成今天三分之二的译稿任务,换下睡衣,上身套了一件长袖的V领针织衫,下身一条黑色灯芯绒的长裤,长度正好把鞋跟盖住,拿上手机钥匙便出了门。
她今天一点妆都没有,头发也还没洗,身上的针织衫因有些年头还长了些许毛球,就这么下了楼。
才出了大门,抬眸一看,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红旗,红旗主人手机贴在耳边,转头的同时,时怛手里的电话也在这一刻发出震动,两双目光隔空撞上。
完蛋!
她内心暗呼,倏地错开视线,假装没看到人,快步朝菜市场的方向走去。
车内的解宋一时满腹狐疑,挂了电话下车紧随她的脚步。
“时怛。”他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唤,就隔着一两米的距离。
哪料想她步伐不停反倒又悄悄加快了,一边发出疑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邀请我来的。。”他啼笑皆非:“跑什么?”
“我是说这个点你怎么就到了?”
“我来看下有没有什么忙需要帮?”
“没有你的忙。”
“那我总不能回去再过来吧?”他在身后步步跟着,倒也不追上。
又问:“你躲着我做什么?”
怕对方真跟到菜市场去,时怛脚步陡然刹住,身后的人险些撞上。
她也不回头,只把钥匙递到身后去:“那你先上去,我买完菜就回了。”
她等了一会儿,手就那么往后伸着,却不见人拿钥匙,又半点声音都没有。
抖了抖钥匙,丁零当啷的声音响了又消,还是没人拿。
狐疑地转过头去,对方却正站在背后等着她转过来。
“哎呀!”她忙把脸捂住。
“怎么了?”他声音含笑。
“我没化妆。”她的声音从双手掌心略带含糊地穿透出来。
“我见过你素颜啊。”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她头发4天没洗了,最基本的唇膏也没擦,衣服还是老旧起球的,整个人邋里邋遢到半点形象都没有。
“你自己先上楼,”她空出一只手把钥匙硬塞到他手里:“我要去买菜了。”扔了话转身就走,只留给解宋一个风风火火着急忙慌的背影。
他站在原地半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