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阳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在他有限的记忆里所有的回忆都是他和男人的场景,甚至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记忆单调到讲出去都会让人反胃。
但是楚子阳不在乎,也不能说不在乎,他是个极度随意,彻头彻尾的闷葫芦,好像他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又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去记着这些事,如果你想要从他的外表去窥探他,也只能从长久的观察之后得出他是一个难以让人接近的人这样的结论。
楚子阳把刀扣置在腰间,左手始终放在刀柄上,刻有鲜活纹路的刀鞘上孕育着些许蓝色气息,刀鞘里的刀正在蠢蠢欲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楚子阳在降落到地面时就打开了自己的契约,他将契约效果压低到了极致,极致到所有的力量会在他需要的时候瞬间砰出,四周全是残留的威压,这是他落下后的第一感觉,这个感觉让他下意识下取出了太子刀。
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只用了不到半分钟他就记住了这里所有的构造和布置。
身后是高耸的看不到边路的青铜石壁,因为一直到左右的尽头只剩下黑暗,石门上雕刻着呼之欲出的生物模样,面目狰狞,犄角一直长到尾部,凹凸不齐的石壁上还留有不算完整的符号。
楚子阳没时间去记这些符号,他需要出去,他还不清楚凌风他们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下来,还是说他们落在了石门外面。
楚子阳伸手去触摸石门上的纹路,右手在触碰到那些纹路时总有一种纹路在流动的感觉,他使了一下劲,石门丝毫不动,看来想要从里面推开石门是不太可能。
他又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近50米高的石壁,虽然凹凸不齐的构造给他创造了很好的条件,但是想要就这样翻过去,他只能跳到一定位置然后一点一点去攀登。
这又是一项体力活,楚子阳感受着自己的心跳,那是心脏为了快速恢复体力尽力去平稳下来的表现,感官回归,累觉也跟着一起冲击着身体。
楚子阳又转过身,他能够在半分钟里记住这里的布置也要多亏于这里的布置并不多,身后是石壁和石门,身前是一具爬满紫藤萝的浮空棺材,紫藤萝的枝桠已经枯萎,棺材下是一张由竹叶编制而成的网床,竹叶同样枯萎,而在棺材四周,那些悬吊着的分枝上吊着数不尽的黑色珠子。
竹叶?楚子阳想起了什么,在河床下时他也看到过这些竹叶,他谨慎地走向棺材,太子刀颤抖地愈发强烈,这次像是在抗拒,随着离棺材的距离越近,太子刀表现得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