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向晨沉声道:“此事极为重要,还请谷司政屏退左右。”
谷天全目光也严肃了起来,他挥了挥手,四下奴仆尽数退去。
他紧张地问道:“满司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谷司政知晓安绫庄的事么?”
“你说司家长子殉情的事?自然知晓。只是这事儿也不算隐秘,何至于屏退左右?”
“关于这件事,谷司政想如何处置?”
“按照往例,判行暴众人无罪,或者给领头的治个轻罪,也算安抚安抚司家,这事便算完了。”
满向晨轻叹一口气:“我正是怕谷司政如此定罪,才特地来府上拜访。”
谷天全疑惑道:“这么处置,有何问题么?”
“一开始听到这件案子时,我和谷司政所想一致。不过是个人命案,而且龙阳之癖,本来就为世人不齿。这么判,也无人会为司、李二人鸣冤。”
“那你为何……”
“但!不能这么判。”满向晨将头探向谷天全,压低了声音:“这个消息,我是看谷司政与我同为锦州司政才会告诉你的。旁人,我绝不会透露分毫,只会笑着看他们栽跟头。”
“在下先谢过满司政。”
“不用。谷司政做锦州司政多年,功德在外,我也希望您步步高升。最好,是能与皇室结为亲家,从此富贵权势再也不愁。”
“你的意思是……大公主?”
“没错。其实,我与大公主府上的一位贴身侍卫是旧相识。平日里,他随大公主驻守西域,远在天边。如今总算跟着大公主回京,我们便能常常相见。昨日,他与我吃酒时说到了这个案子。他说,大公主对这桩案子十分上心。认为司、李二人,死得极冤,对此多有愤懑不平。我听闻谷司政的长子也在皇婿的名列上,置于该怎么做,想必谷司政已然明了了。”
“原来如此!”谷天全恍然大悟,起身行礼道:“多谢满司政提点!”
“诶,这是做什么。谷司政快快请起。”满司政扶起谷天全,“你我同为锦州司政,理当多多帮衬才是。”
“没错没错,多多帮衬。小儿若能得大公主青眼,在下一定亲自给满司政送上重礼。”
“如此,便先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