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弱冠少年,挺身而出。
他肩上背着一个包袱,一身青色的衣衫被洗的发白,脚上的鞋子打着补丁鞋底满是灰尘,一看就走了不少路。
护卫一看,轻蔑道:“不知死活!”
他抬手朝着那年轻人抽去,周围的人一声惊呼,不免为这个年轻人担心起来。
看着抽过来的鞭子,那年轻人的眼中闪过愤怒,他空手去接,不顾手臂上被抽的血红的印子和麻木的手掌,只用力的攥紧了马鞭:“按照大乾律第一百三十条,无故当街纵马按‘走车马杀人罪’论处,当笞五十!”
护卫轻蔑道:“大胆!世子出行,岂容你在这大放厥词?”
世子?
能在雍州府被人称为世子的,恐怕就只有那位邕王世子了。
周围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听到这话的年轻人,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怒目相视,扯过马鞭扔在地上,怒声斥责:
“皇家子弟受百姓供养,雍州府又是邕王的封地,身为世子,自当以身作则,善待百姓!当街纵马、纵奴行凶?你身为世子家仆,更应该约束已身!而不是打着世子的名号,在这里欺压百姓!”
那侍卫没想到今日出门竟然遇到了一个二愣子。
听到了世子的名号,竟还说教了起来,立马大怒:“贱命一条,打死了又如何?”
听到侍卫这话,周围的人全都愤怒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来赶考的读书人,恶狠狠的盯着那护卫,蠢蠢欲动。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算什么身份,也配在这里谈贵贱!”
那年轻人目光灼灼,正义凛然。
徐山和白彦看着他,心生佩服:“这位兄台真勇啊!”
“过刚易折。”王学洲摇头:“走吧,下去看看!”
能养出这样的侍卫,那世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王学洲担忧这兄台只怕会被人给教训了。
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总不好见死不救,面对权贵气节全失。
一群读书人愤愤,正打算上前,就看到后面那匹浑身雪白,被阳光一照,折射着银色光泽的骏马,被人驱使着往前。
鎏金雕纹的马鞍,华贵异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花了不少围观群众的眼。
邕王世子坐在马背上,相貌堂堂,龙章凤姿,气势逼人。
那名年轻人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着,三秒后,邕王世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站在那人面前,陡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