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有时候,一个没有家族拖累的人,更能让皇上全心全意使用,因为他,不会将家族放在皇上前面。
而皇上如果真想用一个人,刚才就不会那样说了……
而他刚才那话言下之意就是,只要皇上能答应,他愿意付出代价。
仁武帝听到他这样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马上就该会试,也就是入秋了。你说邕王之事,到现在还没吵出个结果来,这可如何是好?”
邕王目前正囚禁在亲王府,朝廷上为杀不杀邕王争执不休。
有人认为皇上刚刚上位就杀兄,未免太过冷血,如果再引起其他王爷的警惕心和多想,徒生事端。造反之事邕王不是主谋,应当从轻发落,不如发配去守皇陵等等。
有人却认为谋反乃是大罪,不能因为是皇室之人就网开一面,为江山社稷着想,所有不法之人都应斩之,邕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应全都伏法。
而现在皇上这样说·····
周明礼心中一凛:“回陛下,天干物燥,亲王府一不小心失火···”
“国库空虚。”
周明礼瞬间了然,他跪在车板上,双臂一展,宽大的袖子展开,他头磕下:“臣审问邕王时,他大骂臣是佞臣,言语羞辱臣祖宗三代,气怒之下,臣杀了邕王,请陛下恕罪。”
仁武帝眯起眼睛:“罔顾尊卑,以下犯上,打五十大板,回家闭门思过!”
坐在车辕上的高祥,身子摇摇晃晃,斜眼看了一眼边上正绷着胳膊赶车的吴怀,瞌上了眼。
他们的马车和另一辆马车中的谢瞻山和何慎错过。
“没想到咱们今日竟然输给了籍籍无名之辈。”
何慎有些难以接受。
谢瞻山摇头:“泰山不让土壤,河海不择细流,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再说,今日之后,对方必定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了。”
何慎想到这里更难受了,“我们竟是送了他一场造化!早知今日就不该和周徽仲走在一起。”
“何兄,君子自当海纳百川,宁静致远,没有雅量,你如何致远?”
何慎眉心一松,觉得是自己钻牛角尖了,他眉目舒展:“是我没有自省,勿怪,勿怪。”
谢瞻山看他反应过来,笑道:
“哪怕读书万卷,也不过工具矣。既是工具,自然为我们所用,为人处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为官,可舌战朝堂之上,为民,能谋求福祉。不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