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礼捏起周徽仲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和他对视,他漆黑的眸子好像能直接看进周徽仲的心底:“七郎,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自小识相,这是个好习惯,可别丢了。”
他松开周徽仲的下巴站起身,抽出一张帕子擦拭着手指,居高临下的说道:“今日你的冒犯之言,我暂且放过你,我耐心有限,不要再试图挑战我,京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明日就启程吧!”
“吴怀,送他出去。”
吴怀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周徽仲,点头:“是!”
周明礼厌恶的将帕子扔在一边,喊来下人吩咐道:“烧了。”
“是。”
……
走在翠竹环抱、溪水蜿蜒的周府内,周徽仲感觉这路格外的漫长。
走到大门,吴怀冷声道:“在下奉劝七公子,别仗着和我家公子以前的那点旧情就屡次冒犯,我家公子遭逢大变,早已不是从前的性子,你以及周家的所有人加起来,在我家公子眼里都不算什么。”
“不管你们是选择出族还是不出族,总归我家公子放了你们一马,让你们有的选。要是不给你说清楚,就看着你一次次的参加会试失望而归,对公子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要再不识好歹了,脚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好自为之。”
他说完进了门,吩咐门子关门。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徒留周徽仲一个人站在门外。
他默了一下,转身往客栈走去,一开始只是慢慢的走,后来直接跑了起来。
客栈里,王学洲已经送了高公公。
他脸色怪异。
高公公告诉他,这些赏赐是皇上为了表达他们王家收留五皇子之事的感谢。
而那把戒尺,是专门给他阿奶老刘氏的。
他怀疑皇上已经知道了五皇子在他们王家时被阿奶教训过···
不过想想对方是皇帝,知道也正常,王学洲又释然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给下了赏赐,就说明王家的那些事陛下并没有生气。
他都不敢想,他阿奶这个财迷收到这把金戒尺该多么兴奋。
嘶!不会跟他阿爷似的,一边掐人中一边听吧?
想了想王学洲回到房间关上门,抄起那把金戒尺咬了下去,“咯嘣——”
一口下去牙齿差点崩掉了。
他仔细一看,竟然是鎏金的!
淦!
忘记陛下也是个穷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