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王大人为何如此自信?
王大人纯靠一张嘴,瞎编。
别管真的假的,吹出去的牛逼只要能实现了,那就是真的!
就这么自信。
何慎撇嘴:“两年肯定升?口气不小,做得到吗你!再说,你老大,我老二?呵呵,你上面可还有一位。”
王学洲拍着胸口说道:“别的没有,咱说话向来算数,只要功劳够,两年不升那算我没用!再说岳统管这里,他平时根本不管事,你去我们那随便问问,谁都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这个倒是没什么,王学洲也没瞒着,直接说了出来。
但何慎顾虑的不是这个。
今日刘士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他觉得也有道理。
水泥坊很特殊,陛下也很重视这个他也知道,但不管说的多好听,岳游始终是个阉人。
他正经科举出身,又在翰林院这清贵之地,混上几年涨涨资历,家中稍微运作一下,就换个地方了。
如果转去阉人手下做事,他还真有些抹不开脸。
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以后也会被人指着骂他‘与阉人为伍’的画面。
“唉,你总不会介意人家没有下面吧?”
王学洲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年纪轻轻,思想这么迂腐了吗?不管对方是谁,大家总归都是接了陛下的命令在做事而已,我问你,你读圣贤书多年,就是为了自己加官进爵,平步青云?”
何慎有些生气的说道:“自然不是!我辈读书人,对内自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对外自当兼济天下,造福百姓!”
“这不就完了吗?如果何兄连共事的对象这点小事都介意,谈何成就大事,谈何造福一方?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何兄为何舍本求末,使其扰乱心神,阻碍前行?”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何慎陷入了沉思。
王学洲看了一眼何慎的脸色,觉得对方也不是不心动,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说服自己。
于是他适可而止:“靠自己就能升,何必一定要动用家里关系呢?你难道不想证明自己?我靠着自己就有了今天,你难道还不如我?你好好想想,明日给我个信儿,我忙着呢,先走了!”
丢下何慎自己发呆,他去户部的路上,就有些踌躇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
上朝的时候龚老头那小眼神,往他身上瞥了好几眼了。
要不是他跑的快,这会儿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