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继祖一眼,又朝他笑了笑,就先下楼去了。
刘继祖的魂差点被那一眼勾出来,心想这女人着实厉害,他愣了一下,还是跟了下去。
妓院因为用水比较多,后厨有专门烧水的大桶,随时都备着水,但现在因为没人照看,炉子里的火已熄了,水也不够热了。
花婉容找来些柴碳,重新点起火来,然后洗干净手,收拾了一食盒酒菜,陪着刘继祖到后堂一起吃喝起来。
花婉容一边含情脉脉地给刘继祖斟酒,一边夹菜喂给他吃。
刘继祖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即使七妹也没有这样喂过他饭菜。他有些不自在,但也很开心,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喝花酒吗?
他觉着这样让花婉容服侍不合适,就不好意思地问道:“花姐,让您来干这些不合适吧?”
“您是我们的客人,今天扫了您的兴,本来就应该给您免费换一个,现在只有我了,您还满意吗?”
刘继祖听了差点美晕过去,“当然满意,只是您方便吗,不怕那孙镇佑吗?”
花婉容闻言,突然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她就回过神来,“孙大官人把我们送出来就不会再碰我们了,他那方面不行,还有洁癖,只对年轻的处女感兴趣。
我们名义上虽然还是他的女人,但他知道女人离了男人的保护,身子是做不得主的。他嫌我们这些人年老色衰,而且可能不干净,因此只要放出来的就从来不再碰。说了您可能不信,我们这些人最好的归宿,可能就是盼着孙大官人能够活的长久点。
最好我们都死在他前头,那样我们这一生就能一直衣食无忧,不用遭什么罪。否则,他只要一死,当家人就换了,很快就会有新的女人来接替我们,那时我们就只能离开或者沦为娼妓了,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但我给他看过相,他的面相极不好,不是个长寿有福的,所以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经过近一年时间的接触,我发现那孙镇佑油滑无比,只要对他不利的事,他是绝对不会沾的,所以也不可能指望他为我们家报仇。甚至都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家的事,否则他极有可能害怕受到牵连,连现在这个差事都不让我做了。
在我心里,孙镇佑从他不碰我那天就已经死了,他和我已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欠他什么。我今天伺候您,除了是店里的补偿以外,更多的是我对您的感谢。李悟义虽然不是我们家最大的仇人,但就是因为他的意外出现,打乱了我母亲的复仇计划,也让李悟德加强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