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却突然有人急促敲门。
桃香连忙过去隔着门后说道:“谁。”
“阿来。”
桃香惊讶,刘夫人也是皱眉。
刘夫人裹了披风罩在身上,让桃香开门之后,果然就见到站在门外的正是谢于归身边那个丫环。
没过多久,刘夫人领着丫头系着披风匆匆去了谢于归住处。
等推门而入,就瞧见谢于归正拿着浸了血的笔,伏在桌上写着什么,身旁的砚台里全是血水,桌子上也沾了不少。
刘夫人吓得脸都白了。
“你在干什么!”
刘夫人一把夺了谢于归手中的笔。
谢于归吓了一跳:“我……”她手足无措,“刘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就打算折腾死你自己吗?”
刘夫人抓着谢于归的手,就见她伤口还在流血,一时间又气又急。
她忙扯了帕子替谢于归按着伤口,有些气的伸手就想戳她脑门:“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夫君定能逢凶化吉。”
“你这……你这怎么就这么心急,竟是伤了自己?”
桌上几张纸上全是鲜红的佛经,看着极为骇人。
谢于归抿着嘴唇没吭声。
“你倒是说话啊!”刘夫人有些生气。
谢于归低低道:“我只是梦到他出事了。”
“他失踪已经一个月了,北漠又大雪封山。”
“我听说以血抄经最为虔诚,说不定佛主听到我的祷告,就会让他安然回来。”
“你……”
刘夫人想要斥她胡说八道,可瞧见她有些心虚却又满带期冀的眼眸,像是真相信这话的模样,又想起失踪已久的顾家世子,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才刚新婚夫君就出征,本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却得了失踪的讯儿,要说让她别多想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夫人替谢于归按着伤口,一边拿着帕子擦着血一边说道:
“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胡话。”
“那佛祖最见不得杀生,你拿自己的血抄经文是虔诚了,可那佛祖他敢收吗?”
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谢于归,
“我知道你担心顾世子,可你也要爱惜着自己的身子。”
“你都不知道你这丫环方才跌跌撞撞过来找我时,说你这全是血,简直给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