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直与我一起,她这般荏弱女子怎能入得皇陵那种地方,就是那血迹也都是有缘由的。”
“顾世子出征生死未卜,顾少夫人以血抄经是想替顾世子祈福,此事之前去寻我们的那位大人应该清楚,而且那佛经都还在房中放着。”
刘夫人生怕谢于归被鹰卫盯上,连忙拉着她的手道:
“她傻的很,一心只想着替她夫君祈福,竟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血抄经,之前要不是我拦着,她还不知道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谢于归手上包着刘夫人的帕子,那帕子上还有血迹。
刘夫人将帕子解开后,就露出下面那纵横交错的几道伤口来。
那伤口有新有旧,旧的早已经结痂,新的却还在渗血,显然谢于归拿血抄经不是第一次了。
周围之人的目光都是变了。
谢于归像是羞窘尴尬,连忙就扯着袖子遮掩。
之前去唤谢于归他们出来的那人也是上前,在领头那人耳边低语:“大人,她房中的确有佛经,地上的砚台里也全是血。”
“属下方才带人搜过了,她房中没有其他东西。”
领头那人定定看了谢于归片刻,才收回目光。
“今夜为搜捕贼人多有叨扰,还请各位见谅。”
“只那贼人猖狂,诸位之后若有见到可疑之人,还请立刻上禀,而且若无其他事情,还请诸位留于房中早些休息,免得我等搜捕之时有所冲撞。”
那人说完后,拱手行了个礼,便沉声道:
“走!”
鹰卫来的快,也走的快。
等闹哄哄的离开后,大佛寺里再次安静下来。
众人虽有后怕,却更惊讶于谢于归,不少人都朝着她看去,目光里有好奇、钦佩,也有同情。
谢于归的手早已经收回了袖中,身形微僵的顶着各色目光,扶着刘夫人像是逃似的回了屋中,等她走后,院子里的人才低声议论开来。
“这谢氏对顾家世子倒是情深。”
“可不是吗,早前就听说顾家将婚期一拖再拖,京中不少人都觉着谢家怕是要退亲替这谢氏另觅良人,可没想到谢家居然守诺愣是等了四年。”
年近二十才嫁人,这京中能有几个?
“那顾世子倒是好命,能寻到这么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只可惜了……”
院中的人都是知道这声可惜是为着什么。
孙家老夫人是个心软的,而且谢于归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