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匾就跟抓着张纸似的,身子都不带晃动的,这力气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王爷,那小贼虽然穿着黑衣蒙着面,可我瞧眼睛和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而且出手的时候毫无章法,单纯靠着力气御敌,不像是正经练过的。”
季三通也是被最初那一下给直接打懵了,冷不防疼晕了之后,后面就一直被压着打,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后来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韩恕听着季三通的话,陡然就想起那天皇陵地宫之中,曾经踹过他一脚那人。
那天入地宫的是两人,其中一个脚步极虚,应当是没练过的,另外一个没有内力,可走路步子灵动。
当时他虽然迷了眼,可隐约也看到两个都是女子,而且其中一个力气极大,对于钱财也格外执着。
韩恕还记得当时他闭着眼时拽住了那人偷走的珠链,那人反身就打,一副非得将东西抢走的架势,要不是被另外一人喝止拉走,那人恐怕真得为着那链子跟他打起来。
而今天夜里这人扛着门匾揍季三通的事情,让韩恕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贪财,力大,还是个女人。
怎么想着怎么都觉得巧合。
先是皇陵地宫,后是长公主府……
韩恕手指放在膝上轻捻,脸上晦暗难辨:
“调鹰卫和京兆府衙的人一起去荣和坊,挨家挨户的给我找,寻各府的丫环、奴仆,一个不准放过。”
……
谢于归晚上睡得早,她好享受惯了,身子更是舍不得受半点委屈。
在侯府得了银子之后,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换了最后锦棉,躺在上面跟陷入云端似的格外的舒服。
夜里外面像是起了大风,刮得房后的柿子树唰唰作响。
谢于归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翻了身,拉着辈子想要换个姿势继续在睡,就猛的听到窗边浅浅的呼吸声,下意识睁眼时就猛的对上一双炯炯发亮的杏眸。
“吓!”
谢于归吓得朝后一退,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儿。
等瞧清楚蹲在床边手中拿着灯盏的阿来时,她才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这里瞅着我,你想吓死我啊?”
阿来拿着灯烛,那火光映衬的她小脸喜气洋洋的,见谢于归问她,她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小姐,金子。”
“什么金子?”
谢于归坐在床上满脸纳闷,伸手将散落在脸侧的